牛翠花的話正中陸國明的下懷，他連連點頭：“剛好我拿了鍋，業務不熟練的地方，也好問問大嫂。”
接著裝！
不過一家人過日子，終究不好撕破臉。
再加上，他們大房分家就比其他三房早，已經落了笑話，如果杜桂蘭不經常來串門，牛翠花家裡還算清靜。
陸國華推著輪椅出來，對自己的親弟弟，他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大概是六幾年那會兒，陸家窮得只能靠著陸老爺子一個月二十塊錢養活五個人。
陸國明因為年紀最小，所以每次偷吃饃，都把賬賴在陸國華上。
“大哥。天那麼冷，您出來幹哈？”
陸國明從拖拉機跳下來，他扶著陸國華又回到堂屋，“我知道你擔心大嫂在外邊做生意被欺負，這不是有我麼？有我在，誰敢欺負大嫂！”
陸國華蠕動著乾裂的唇，他道：“老三。路上小心。”
哪怕知道自己弟弟在演戲，陸國華還是次次願意相信陸國明。
陸國明又回到拖拉機上，似乎為了應證自己說的話，臨走前還高聲道：“大嫂！坐穩了！”
因為陸國明業務不熟悉，原本三個小時的路程，他們走了五個小時，抵達一中門口已是中午。
陸清婉的燒已經基本退下，顧玲玲本想著連帶著午飯一起幫助陸清婉打回來，卻被床上的人道：“玲玲。我跟你一起去吧！”
“可是……你的燒才剛退下……”顧玲玲有點猶豫，即便是顧聿軒回帝都沒有說什麼，顧玲玲心裡也是有數的。
“我都睡了一上午啦。”陸清婉起身穿好衣服，她挽著顧玲玲的胳膊，“再說曬曬太陽，總是好的嘛。”
顧玲玲拗不過陸清婉，她只知道如果再拖延下去，馬上就要到午休封校的時候，那會兒若是再想出去吃飯，就困難了。
“好吧。”顧玲玲蹙著眉毛，她找來厚實的衣服為陸清婉披上，“你得多穿點才行。”
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出宿舍樓，顧玲玲看到有女生手裡端著成盒的麻辣燙。
“同學。”顧玲玲叫住了其中一位：“你們這個東西在哪裡買的？”
顧玲玲聞著味，口水都要流下來。
“學校門口啊。”買了麻辣燙的同學，對這次吃的體驗讚不絕口，“就是先前在咱們學校門口賣地瓜的，她現在轉行賣麻辣燙了。”
陸清婉聽完描述，就斷定門外賣東西的婦女同志，就是牛翠花。
“清婉。”顧玲玲雖然很想吃，但還懷揣著對陸清婉的關心，“你身體剛好，不能吃辣。”
“我不吃。”陸清婉拉著顧玲玲的手，“你吃，我就在外面看著。”
她先前告訴過牛翠花，如果真打算做麻辣燙，試營業期間不要太貪小便宜，為了以後更大的利益，可以暫折損小部分。
說來也奇怪。
今天買麻辣燙的人相當多。
等陸清婉和顧玲玲走出校園，陸清婉才發現牛翠花正在搞免費。
“清婉。那不是你媽哎——”顧玲玲挽著陸清婉，她們家也做生意，自然懂得點門路，“阿姨這樣搞免費活動，不是虧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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