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翠花見陸清婉衝著自己擠眼色，當下也明白得裝作不認識的關係，不然剛剛那些試吃的人，肯定覺得她們是託。
“阿姨做的麻辣燙炒.雞好吃！”顧玲玲笑盈盈地挽著陸清婉的胳膊，她倒是很上道，立刻說：“可惜你來遲了，吃不到免費的呢！”
“一分錢一分貨，阿姨也是要賺錢的，只要東西好吃，明天阿姨來，我花錢也吃！”
陸清婉的話，引得周圍想佔便宜不捨得花錢的婦女同志們耳尖都紅了，虧她們之間有的丈夫還在機關單位享受皇糧！竟然光想著貪便宜！
“女同志。你都是什麼時間來擺攤？”她們的思想本來就是左右搖擺的，現在因為陸清婉的引導，轉換得挺快。
“不出意外、天氣好的話，我一般都是中午頭孩子們放學就來。”
得到了牛翠花的回應，那幫子婦女，也都在心裡暗暗下決定，明天一定要早點來。
在學校門口做生意，的確比其他的地方容易賺錢，尤其是有些高三的家長寵溺孩子，覺得家裡的東西孩子都被吃膩了，都是想著法子變花樣給孩子們弄好吃的好喝的。
像牛翠花這種新鮮的食材，受到不少家長的青睞。
“婉婉。”牛翠花賺了錢，就想著帶陸清婉吃些好的，“你中午飯還沒吃吧？媽現在兜裡有錢，要不咱們去吃紅燒肉？”
陸清婉聽到肉，悄咪咪地吞了口水，顧玲玲也是出於關心，“阿姨。清婉昨天回來時發燒了，剛剛才退燒呢。”
牛翠花一聽閨女病了的訊息，連攤位也不顧了，牛翠花不停地譴責自己剛剛因為起霧，沒看清婉婉面色其實比平常看起來要蒼許多。
“都怪媽沒什麼本事，讓我們婉婉學校和家來回顛簸，這才落了病！”
若是他們陸家也像這省會里居住的城市人一樣住上小洋房，出行小轎車，她心愛的婉婉又怎麼會被病魔打擾！
陸清婉雖然覺得牛翠花的言行有些過於浮誇，不過看在她的出發點是愛自己，也便覺得牛翠花的一切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顧玲玲見陸清婉瞪了自己一眼，也意識到剛剛說錯了話，險些好心辦壞事。
她記得自己剛升上一中，就對牛翠花的印象頗深。
現階段，工人的身份最光榮，就導致有些農村的同志到了城裡，時常會因為地區發展差異，覺得格格不入。
別看牛翠花平日裡牛氣，但也只是僅限於在北極村那片的地方，一旦出了村子，尤其是來到了省會，她心裡的自卑感很重，顧玲玲若是沒記錯，貌似高一那會兒牛翠花來送陸清婉都是在離學校門口好幾百米的地方跟她分開。
“媽。是玲玲誤會啦，我身體好著呢。”陸清婉在牛翠花的懷裡柔聲道，“就是今天天氣冷，婉婉偷了個懶，不想起來去上課，被玲玲誤會成發燒啦。”
牛翠花把目光投向顧玲玲，“玲玲。婉婉真不是讓我寬心，才說起晚的話的？”
顧玲玲聽得出，陸清婉是不想讓牛翠花擔心她，所以收到陸清婉的眼神，她連忙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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