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在心中雙手合十,乖乖,對不住了。
凌修此時皺眉,冷言道:“五百年前是她自願禁足,與我何干?你若無事,便離去罷。”
“你……你終是要娶她是麼?逼迫花辭換她?不換你便化為阜書折磨花顏是麼?花辭定然不知你這些亂七八糟的算計,你到底算什麼啊凌修?”
“我算人!五百年前我便與她約好了,若花辭無事,她便要答應我一件事兒,如今,是她兌換承諾的時候,有何不可?”
“你應了?你若不願我便帶你走!”君奢轉眸直直看著她。
花顏默默在心中點上一炷香,垂眸點頭……嗯搖頭也不是,是以只得開口道:“你走吧。”
“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危險,你只有……”
花顏倏而打斷他,“我知道,我自己的事兒,不願牽連你。那剩下的…小辭…你幫我照顧好。”
君奢看看二人,似乎明白了她所說,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拂袖離去。
他走得很急,到得門前還將香爐踹倒在地。
花顏砸吧砸吧看向凌修,“你可真夠狠的。”
“不是配合麼。”
“他腳不疼麼。”
“他本身便是琅玲真玉。”
“玉不是容易碎麼?”
“琅玲真玉不懼萬物,不怕火不怕水,更不怕堅硬之物,且通心澄澈明淨,難入塵埃。他生於沼澤,平生輾轉世間各大汙穢之地,過萬人之手若還能未染點滴汙穢,便可化靈。”
“當初三界停戰,多半因為他吧?”
“對。他曾說我本性是好的,三界平和之下,天界清平將近萬年,無甚大事,你這事,當算得上這萬年來,最大的了吧。”
“那日引君奢的是你,拉我走的卻是阜書對麼?”
“是。君奢說得沒錯,唯有我能召出憐生。”
“玉流珠……是他看著我殺的。”
“嗯。”
“你當初寫信之時便已然知曉這個玉流珠非那個他所愛的玉流珠對麼?”
“對。”
“是以他會放任我殺了這個玉流珠你早便料到了是麼?”
“嗯。”
花顏便不說話了。
“我知道他會殺的,只是我未曾料到他會給予她那麼大的希望,因此甚至不惜於將各處女子抓來作場真戲,卻在最後無情一擊。”
“那是他的作風。若要報復一個人,這樣雲端與地獄的差距,最是暢快。”
凌修轉眸看她,神情略顯疲憊,“我本想著他與我性子逐漸相似,人也平和,心態亦是好了,可是卻不曾想,僅是假象罷了。他堪比坊間最善戲之人,誠如君奢之意,我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們神識如今能互相佔據,其實是他佔了主導地位吧?”
凌修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是。”
“你沒有法子對付他?”
話音才落,凌修便看向她,他眼裡複雜情緒居多,終是輕嘆,“我未教你的掌命十重……便是他的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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