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書站起身,緩緩走進二人,“我需要掌命仙君借我命盤一用。當然,仙君定是要參與其中的,畢竟命盤認主。”
花顏大概知曉他想做什麼了,天書在他手裡,命盤在她手裡,兩者自古以來都是前後出世,命盤在世時,天書必自封,天書在世時,命盤必自封,二者同時在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凡這二者同時在世,聚齊唯有一個用處――逆天改命。
為防止此事發生,是以二者從不同時出現。
而正如花辭師父曾說,想讓這二者同時在世,至少需在萬年之前便要有所準備,且成功率只在二三成。
而顯然……阜書做到了。
他相當於凌修,也等同於天帝陛下,手中持有天書。
他定是很早之前便從天書中知曉這屆掌命仙君是花顏,是以才處處“關注”她,也定是在極早前便打她主意了。
一切為了他的目的。
花辭唇角笑意透著輕嘲,一雙眼眸如三魂河水般,其下破濤洶湧,表面冷沉平靜。
“阿姐為掌命仙君,其責任在於三界,命數一旦強制更改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你豈會不知?”
“我自然知曉,是以我徵求你二人的意見。”
“當初玉流珠之死你怕還不知其真相罷?”花辭靜靜看他,看著這個可謂是仇人也可謂是恩人的人。
沒有他給的那番所做,怎能有如今三界聞之即喪膽,燃魂奪魄一念之間的花辭?
他此言一出,阜書花顏盡皆詫異。
阜書溫雅笑意頓了頓,垂眸看著腳下正漸漸有所動作的屍骨。
溫巽根本沒有聽進他三人在說什麼,所有注意力均被那地上的屍骨所吸引。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良久之後,阜書才低啞著嗓音道:“願聞其詳。”
“玉流珠一生最為後悔的便是因為你而篡改了命數。”
阜書袖裡手指緊了緊,面上卻不動聲色。
“當初她本知與你命裡無交,卻偏偏撥動命盤強制將你們往後的軌跡相交,於是她鑄就了大錯,此撥動的命數甚至影響到你此刻。”
花辭所說的這些,花顏也聽說過一二。曾經五百年裡,凌修日日來看她,也會時不時講起一些別人的過往。
當初花顏找不著任何關於命盤的記載和使用,便問他,上一屆掌命仙君為何逝去時,凌修便說了這麼一個似是而非,真真假假參雜的故事。
阜書作為當事人,卻知他所說並非假話。是以預設。
花辭勾唇繼續:“後來她知自己罪孽深重,便想再次將命數撥回正軌,希望從頭來過,卻落得個被命盤震死的下場。”
“什麼?”阜書大驚,眉頭緊皺。
花顏亦是驚詫,“不是說命盤護主麼?”
“是啊,掌命仙君的命,任何人都拿不去,但只有命盤可以。仙君與命盤不過也是一場交易,凡界被篡改的命數需得仙君去解決,而交換條件便是護仙君不死。”
花顏一時脊背發涼,不知這究竟是好是壞。
當初她不想將元顏命絕,便想著留她一命去冥界,再投胎,可是那一次頭疼欲裂,那是迄今為止,唯一一次來自命盤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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