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幾個人將她和阜書團團圍住,兩人倒像是被欣賞的,莫名有些滑稽。
阜書鬆了她脖頸,卻是將她倆手腕再次緊了緊。
花顏雙手背在身後,掙了掙紋絲不動。
“長公主不是很想知道,凌修為何瞞著你,你一定很想知道的,對麼?”阜書很有閒情逸致地撫了撫她髮絲。
“別問我,要說就趕緊說。”花顏不耐煩,又動了動。
凌修聞言,眸色一緊,率先開口道:“我還是勸你,早點停止你那不切實際的做法!流珠已經死了!”
“你覺得她死了而已!你不愛她,自然便會忘卻了她,你從未想過如何讓她復生!”
“她死了!流珠已然魂飛魄散,被百姓釘死在城門上!已經死了,你還想做什麼?你還嫌這三界不夠亂是麼?”凌修橫眉冷對,已是隱現怒氣。
阜書冷笑連連,“你還知道她被釘死在城門之上啊,你不為她報仇,跑天界逍遙自在,做那天帝陛下是麼?你心裡果然還是,權勢最為重要。”
花顏聽明白了,凌修阜書與玉流珠之間,是個難以言說的關係。
兩人都極喜玉流珠,但阜書是為情所困,凌修卻是選了權勢。
爾後阜書便想方設法復生玉流珠,甚至打算與凌修合作,但凌修卻不買賬。
是這樣麼?
但玉流珠被釘死的原因又是什麼?
花顏看了看這二人,識趣地不言不語。
“權勢最為重要?流珠死之前說了什麼?說莫要追究,她不希望看到再一次生靈塗炭!她讓你做一個好皇帝,你呢,你將那參與之人盡數趕盡殺絕,斷頭臺血流成河,數日大雨都沖刷不去,這是她想看到的麼?她陪你踏遍山河收復江山,便是讓你成為暴君?你對得起她嗎?”
此事在凌修心中不知壓抑了多長歲月,一旦爆發便不可收拾。
他字字犀利,句句皆是過往。
“我沒錯,錯的是你。我沒錯!你也配說出踏遍山河收復江山這樣的話!既如此,她被釘死那日,你怎麼不想著這句話?你怎麼不想著她陪你一路走來受了多少苦?說白了,江山與女人之間,權勢與摯愛之間,你選了前者。”
阜書說的似乎也有理。
聽這兩人的對話,分明就是同為皇帝的意思啊,但一朝怎能有兩個皇帝?
花顏聽糊塗了。
“在其位謀其政!你若早日發現對她有情,你依舊會選擇江山。你想二者皆得,卻又護不了她周全,是以當她被釘死那日,你受不了。”凌修冷冷道。
阜書似被踩中痛腳,這怒意便轉嫁到了花顏身上。
花顏只覺手腕劇痛,似是脫臼,疼得冷汗直冒。
花辭眼中閃過痛楚,想要上前,卻是被花顏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長公主,我便告訴你真相如何?看看這個天帝陛下的秉性,有多讓人厭惡!”
花顏閉眼,手腕不自覺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