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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成靖寧說。
成靖寧拿回鐲子,說:「的確是我的,我家裡遭了難,來投奔表親。現在情勢所迫,不得已才變賣祖傳的鐲子。我祖母說這鐲子是驃國那邊的翡翠做的,五百兩收嗎?」
掌櫃再次打量成靖寧,只覺她相貌不俗,氣度不凡,行為舉止很有教養,的確不像小戶人家出來的。這對鐲子的確是上品,但五百兩有些多了,「最多四百兩銀子,再多一分我這小地方可收不起。」
這對鐲子在京城是五百兩買回的,在蘇州這地四百兩也不虧,更何況眼下急著用錢,成靖寧沉思半刻鐘,道:「成交,四百兩就四百兩吧。」
施強抓住掌櫃的手臂,誠懇地道:「老師傅,這對鐲子勞煩幫我留著,我以後會來贖的,日後漲價了也沒關系。」
掌櫃收了鐲子,拿了四百兩銀票給成靖寧,對施強說:「強子,不是我說你,這鐲子我倒想幫你留著,可要等到你賺錢了,那得到何年何月?我這當鋪還得開門做生意呢。」
施強被掌櫃的說得滿臉通紅,四百兩對他來說不是個小數目,如果沒來銀子的法子,的確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贖回來。成靖寧把銀票揣進懷裡,笑道:「施大哥算了,不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東西,不必在意,以後還我銀子就是了。」
施強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窘迫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出了當鋪後耷拉著腦袋跟在成靖寧身後。回到施家的宅子,成靖寧取出一百兩銀票給瑾娘母子:「拿去把欠下的債還了吧。」
施鈞這時候推了筆墨紙硯過來,對成靖寧道:「姐姐,這是我擬的欠條,你瞧一瞧。沒問題的話就寫下名字吧。」
成靖寧瞧著好奇,拿起施鈞寫的欠條,字寫得很公正,但年紀小筆力不成熟,字的比劃輕重不一。最頂上寫著欠據兩個大字,下邊是「因家父嗜賭,欠快意賭坊紋銀一百兩。家中貧困,母弱子幼,暫無力償還。今借x氏xx紋銀一百兩,用作還債。十年之內,必定償還所有債務。」正文內容下是瑾孃的名字,還有施家的地址和借錢日期。
「鈞兒寫得很不錯呀,還想繼續讀書嗎?」成靖寧拿著欠據嘖嘖稱奇。
施鈞一臉赧然,揹著手侷促不安的坐下:「家裡沒錢讓我繼續讀書,以後進京趕考,還得花更多銀子。萬一考不上,豈不浪費銀子?我想早點出去做學徒,以後賺錢養家。」家中各種變故,讓這個昔日調皮搗蛋的小少年很快成長,放棄夢想為生計奔波。
成靖寧執筆蘸上筆墨,正準備寫下自己的名字,但很快想了想,現在還不是透露自己姓名的時候,把筆墨推了回去,說:「等我家人來接我那日再寫名字吧,眼下不著急。」
施鈞腦袋瓜子靈光,很快明白成靖寧的顧慮,說:「好吧,那等幾天再簽字。」
把欠據擱置一旁之後,成靖寧又說道:「施強大哥不是喜歡打算盤嗎,不如去城中最大的綢緞鋪子做學徒,你又識字又能幹,老闆一定會留下你的。」
施強還沒從當鋪的尷尬中走出來,這時愣愣的點頭,卻看向瑾娘。昨日成靖寧對她提起此事時,瑾娘考慮了一夜,她們家沒一個是下地種田的料,還不如送老大去做學徒,日後開個鋪子。「也好,強兒,明天娘帶你去鳳呈祥,我和老闆娘有些交情。」
「娘,以後我負責賺錢養家,讓弟弟去讀書吧!」施強登時信心滿滿,他是家中長子,理應肩負起養家的重任。
瑾娘淚流滿面,連聲說好。有了新安排,一家子都喜氣洋洋。瑾娘和施強兩個去快意賭坊還債,母子兩個哭著走遠。成靖寧坐在木質八仙桌前,執筆給家裡人寫信,他們應該擔心壞了吧。
施鈞領著成靖寧去驛館,成靖寧把寫好的書信裝進信封,遞給前臺小哥。「信大概多久能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