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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法子打聽許瑾孃的事。也是同樣的說法,都是許瑾娘可憐之類的。不過也有說許瑾娘活該的,當初家中長輩要她嫁揚州城茶葉鋪老闆的兒子,偏她瞧不上,要嫁讀書人,想做官太太,結果落得這個下場。這些,不在成靖寧打聽的範圍之內……
買了幾個番薯之後回許家,成靖寧決定幫這家人一把,這個世上的女人都不容易。
這時候許瑾娘和施錦繡已經起了,準備做早飯時看到放門口的稀粥鹹菜和饅頭,都大吃一驚。去成靖寧房間找她,也沒見到人,正在失望之際,見到人回來,終於露出笑臉來。
成靖寧揚了揚手裡的番薯,說:「昨日白天睡得太飽,晚上睡不著就起了。見家裡沒什麼吃的,就到附近買了些早飯回來,快把他們都叫起來吧,再等一會兒就冷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她還以為人走了,見到人回來舉止有些激動。
上岸之後,成靖寧一直向東走,估計那兩個人以為她往北迴京城了,南下的路應該很安全,不過還得趕緊離開這裡。早飯過後,成靖寧從懷裡拿了碎銀子來,說:「許大娘,你丈夫欠下的債,我幫你們還了。施強大哥,麻煩你到鎮上租一輛馬車,我們得快些去蘇州。」
瑾娘激動得朝成靖寧又跪又拜,磕得腦門血跡斑斑。「大娘快快請起,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成靖寧扶起瑾娘。瑾娘激動得無以複加,拉著她連聲道謝。施強聞言也是一喜,道謝之後拿了銀子就到附近的鎮上租車。
情緒穩定下來的瑾娘,開啟話匣子說起施家的事。說當年閨中的無憂無慮,說織造坊裡的勾心鬥角,說過去的美好和現在的無奈,說自己無辜枉死的女兒,說還在身邊的三個孩子。老大施強老實巴交,跟著施進讀書,施進一度將自己的科舉之夢移到他身上,希望他中舉日後進入仕途光耀門楣,怎奈施強不是讀書的料,卻喜歡打算盤算賬,氣得施進狠抽了他幾鞭子。「沒法子,強兒像我,笨得很。那時候他下手真重啊,強兒背上現在還有疤,一到梅雨天氣就會痛。」
成靖寧很認真的聽著,提議說:「瑾娘,你有沒有想過送施強大哥去縣城大鋪子裡做學徒,日後也開個鋪子養家。蘇州這邊物産豐饒,開個茶葉鋪、米糧鋪或者布匹針線鋪子之類的。」
瑾娘嘆氣:「家裡都揭不開鍋了,地裡的活兒還指望他做,那能讓他走啊。」
「這我也知道,只是施強大哥不像是會做農活兒的人,既然他會打算盤,又識字,不如試一試,熬過這段日子以後就光明瞭。你的手藝也沒丟,可以做繡活兒先養家。」成靖寧分析一番說。
瑾娘略微一想,倒覺得可行:「倒能試一試。」
「那錦繡和小石頭呢?」成靖寧問道,小石頭是瑾娘小兒子施鈞的小名,現在八歲。
錦繡的娘是施進的妾室,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加之兩人之前多有不和,瑾娘不甚待見錦繡,成靖寧問起她,竟是一句也不願多說。
「小石頭聰明,人又頑皮,三四歲的時候在學堂玩耍,就能跟著背百家姓和三字經了,只是他人小貪玩兒,不肯好好讀書,我那口子整天傷春悲秋,只管大的不怎麼管小的。我又整天忙著家務,做繡活兒賣,哪裡看得住他,轉個步子人就跑沒影了。好在現在懂事了些,不怎麼讓我操心了。」瑾娘嘆著氣,最讓她心疼的,還是施錦月,提到名字,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總會有法子的。」逆境中,成靖寧特別堅強,有一股子一往無前的氣勢。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在揚州府內,往南還得走很遠的路,不過想著綁架她的人還在此地,就裝作是許瑾孃的遠房親戚,化名為許苑,也讓許瑾娘母子幾個這麼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