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車一路向南,走了半個多小時,來到南廣場西部,去往草水湖的公路右側的一個平房大門前停了下來,吳宇的轎車也停在了那裡,這家收購站比較小,收購的廢鐵都堆在了院子裡,好在離大門口挺近,院子大鐵門不大,掛車根本不可能開進院子裡,只能橫著停在大門口。
成子指揮著掛車司機盡量把掛車車廂的中間位置緊靠在大門口,然後把大鐵門往院子裡開啟,成子爬上了大掛車的車廂。
這家收購站,掛車不能開進小院,李國前四個人只好在院子裡拿起廢鐵,走到大門口,在門內把廢鐵用力扔進車廂裡,好在堆放廢鐵的地方距離大門口很近也就兩三步的距離。
最大的益處是這家的廢鐵也比較整裝,都是汽車半軸和汽車的弓片,都是有重量的厚鐵,每一塊鐵都在四五十斤左右,拿取和拋擲都比較順手,可是看著沒有多少,就那麼一小堆。
四個人一趟趟地拿起拋擲,越幹越順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地上的這一小堆廢鐵就被四個人完全拋上了車,因為鐵比較規整,在四個人把鐵全部扔上車後,成子在車上把這些鐵,隨便扒拉扒拉,車上的鐵也就比較整齊。
這家又沒有鐵可以裝了,這家收購站的主人和掛車司機又該去過地磅了,因為每裝完一家都是要過下地磅的,這樣每家裝走多少鐵,才會有數,並最後和吳宇統一結賬。
這一次除了掛車司機和那個小收購站的老闆之外,誰也未有跟去過地磅,因為剛裝的這點鐵,加上原來的三十二噸,怎麼都達不到大掛車需要的四十五噸貨物,過完地磅後,還要到其它的收購站繼續去裝。
這次過磅的地方很近,就在附近,大掛車連去帶回也就二十多分鐘,回來之後大掛車司機告訴吳宇,現在車上總共有四十噸多點的貨物,還差五噸左右夠載。
吳宇上了自己的轎車,並招呼李平他們三個也上了車,成子和李國前仍上了大掛車,大掛車跟在吳宇轎車的屁股後,向下一家的收購站進發。
這一片平房除了修大車的,就是廢品收購站,轎車前行一百多米後,停在了一個藍色彩鋼板包裹的大鐵門前。
這家廢品收購站的老闆姓王,李國前以前給吳宇裝掛車的時候,來過這裡裝過掛車,他家的廢鐵主要集中在後院,後院的地方很大,掛車能直接開進去,但上次在他家裝掛車的時候,在他家沒有裝到好鐵,都是破爛的鐵。只是不知道這次他家的鐵怎麼樣?
王老闆開啟後院的大門,轎車和掛車都開進了後院裡,後院的地方果然好大,廢鐵在那裡堆積成了小山,李國前用眼睛溜了一圈,雖然廢鐵很多,但是沒發現好鐵,那些堆積如山的鐵都是薄鐵,以鐵皮鐵板和鐵管為主,還有一堆就是爛鋼筋,有一些已經切成長短大致相似,並用鐵絲捆成了捆,但大部分還是在那裡散扔著。
看來是要裝這些破鐵了,果不其然,王老闆還說,後院裡這些鐵,你們隨便裝,感覺哪些鐵好就裝哪些鐵。可這整個後院也沒有好鐵啊。李國前四個人只好先把用鐵絲綁好的,一小捆一小捆的鋼筋扔上車。可這些綁好的鋼筋太少了,每個人沒有扔上幾捆,就沒有了。沒有辦法的四個人只好撕扯那些沒有切割的鋼筋,幾根幾根地拽下來,然後到抱起來扔上車,這些鋼筋雖然撕扯著有些費事,但最起碼還有一些重量,總比那一大堆薄鐵皮薄鐵板要強一些。
四個人要把鈎連在一起的鋼筋撕扯出來後才能裝到車上,所以速度明顯的降了下來,並且這些鋼筋的邊緣比較鋒利,拽了不一會,李國前和趙金的手隔著厚手套,手指頭和手掌心都被鋼筋劃破流血。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落山,天色暗了下來,好在手受傷的問題不大,不耽誤幹活,功夫不負有心人,四個人堅持不懈的努力,最後這家廢鐵總共用兩個多小時,終於把掛車中間的車廂裝滿,和高欄持平,成子最後又讓每個人扯抱來一抱鋼筋,把車封上。然後跳下車來,這些做完之後,天完全黑了下來。
掛車,小轎車來到剛才過磅的磅房,掛車最後一次開上了地磅,磅房的電腦列印出來單據,幾個人都湊到一起,看單據上最後的資料。單據上顯示最後這個大掛車所裝載的廢鐵的淨重為四十六點三噸。
吳宇用手機算了下噸數和裝卸費的錢數,然後從隨身的皮包裡,拿出一沓錢,數出一千八百五十元,把錢遞給了李國前,李國前把錢接在手上,並又數了一遍,數目正好。李國前也掏出手機,用手機裡的計算器計算了一遍,賬目正好,一千八百五十元,五個人均分,每個人應分三百七十元。
李國前開始給每個人分錢,分完錢之後,李國前和成子仍然坐大掛車返回市區,李平他們三個人還是坐吳宇的轎車返回。
經過四十多分鐘的行程,掛車和轎車都停在市區沿山路的路旁,幾個人都下了車。
吳宇和五個人說明天還有一個掛車需要裝,但這次不是裝廢鐵,是要裝廢電瓶,也是按噸計算裝卸費,裝廢電瓶的裝卸費是每噸三十元,李國前他們幾個人之前也裝過,所以知道這個價格。
裝廢電瓶就是在市區裡裝,所以吳宇和李國前幾個人約定好明天的時間和地點後,就開車離開了,這裡離李國前住的地方也不太遠,李國前就和其他幾個小夥伴揮手告別,慢慢地步行,沿途欣賞著城市的霓虹,走向租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