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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裡修書, 只得一張白紙。蕭央簡直無從揣測蕭誠的心思,恰如遠在月華城裡的蕭誠,無從瞭解貴南前線的戰局一般。
得不到指點的蕭央, 在反反複複思忖之後, 莫名篤定地相信,蕭誠回複的一頁白紙, 其實是對他的信任,他相信, 父親是希望他能夠遵守自己的本心去做事的。
所以, 蕭央不準備再等了, 如此優柔寡斷,豈是大丈夫所為?決然,次日, 出兵冒險一戰!
可未等第二日,是夜便有斥候來報,說湘王兵馬有異。有異?遠遠望去,之前的湘王叛軍駐紮著營地上依舊是井然有序的燈火通明, 看不出什麼混亂。可聽斥候所言,湘王的的確確已經開始拔營,怎麼?準備趁夜攻城嗎?蕭央不覺得湘王會有這麼蠢的主意。
現在應該如何?就此迎戰, 反打湘王一個措手不及?還是再等一等,看一看湘王的動向到底如何呢?不管怎樣,蕭家軍就在那裡,隨時, 隨地待命,一聲令下,即便是睡著的將士們,也能在最短的時間,整裝待發地立在自己眼前。
可是湘王顯然並沒有攻城的跡象,他竟然在貴南城分兵而過,這是要圍城嗎?不,依然不是,湘王的兵馬,極其迅速地繞過了貴南,徑直往前面去了!
糟糕!現在已不是自己要冒險了,竟然是湘王準備兵行險招了!
現在怎麼辦才好?蕭央並不覺得可能還在路上的援軍,在這樣的時候,足以對上湘王的十萬叛軍——他們一路上人困馬乏,全無修整,全無準備,這樣在意外之中碰上叛軍,只怕會兇多吉少!
這,怎麼可以?
蕭央疑惑,自己現在要不要出城,死死“咬”住湘王的軍隊呢?不,這並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鬧,蕭家軍行動迅捷,每出動一次,不等叛軍做出反應,就迅速撤離,快馬回城,城中亦有兵馬接應……現在這種情況下,湘王的兵馬看起來行動井然,戒備森嚴,五千蕭家軍想咬住他們,是遠遠不夠的。且湘王十萬部署,可以隨意分兵布陣防備,蕭家軍這麼點人,又如何去分呢?!
可是,還能帶領更多人出戰嗎?
如,貴南城兩萬餘的人馬全部調出,拼死咬住湘王十萬大軍呢?不,這未免太過於冒險,如果不能成功,恐怕,這就算是自己開了大門,迎接湘王攻城了。決然不能如此,或許湘王異動,正是要引所有兵馬出城……
不知道援軍到底到了何處,是不是都能與自己配合默契,將湘王的叛軍,就在貴南之北,包了餃子呢?!
看著蕭央糾結冒進的模樣,焦浩然亦有些無奈,他悄然站在蕭央身後,半晌,才緩緩道:“援軍依舊不見蹤跡,少將軍何必著急?你我且守在貴南城中,命斥候遠遠尾隨在叛軍之後打探訊息。如果,援軍真的與叛軍短兵相接,相信他們誰都討不得好去,此時,我們再出城支援,不正好打他們措手不及?”
這算是他入貴南以來,焦浩然第二次出言阻他的行止。
因為焦浩然的話,聽起來的確有些道理,所以蕭央只能暫且安心,默默注視著湘王的異動,滿心焦慮,卻不能縱馬出城,逐叛軍而滅之。
而湘王領著叛軍,也並沒有走得太遠,他們到了“茯苓山”附近,就開始安營紮寨了——前面我們已經說過,夕月的南疆是片好地方,這座山就是專産茯苓的,可此山的山勢也尤其險峻,若誰要想登山挖取茯苓,怕會頗冒些危險。
蕭央緊皺了眉頭,觀湘王之意,他是要在此處設下伏兵,然後將即將抵達貴南的援兵消滅於茯苓山了!
真是糟糕,這算是錯失一招嗎?是不是之前就不應該聽從焦浩然的建議,放叛軍順利繞過貴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