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著抬頭往上瞧,右側忽然探來的一雙大手,強硬地將他攔腰環住,拖向一旁。
遊因聽不到右側的動靜,心裡一驚,下意識用手肘捅向身後,左耳即刻捕捉到一聲悶哼。
悶哼的主人隨即抓住遊因的右手,抬腿踹散面前的火堆,抱著他縮排石壁的凹槽部分。
又將頭擱在遊因右肩,他低聲好似呢喃了句什麼話。
“r(¥……”
能大概知道他在說話,但聽不到內容的遊因動手掰了掰閻知州的手指。後者卻蠻橫地制住了他,又在他右耳又說了句朦朧的話。
“¥…)”
在對方受重傷的情況下,遊因的力氣也比不過他。無可奈何,只好嘆了口氣,解釋說:“我右耳廢了,你說再多我也聽不到。”
閻知州身體明顯一僵。
他沒像遊因預想的那樣松開桎梏他的手,而是稍微撐起背,將自己的腦袋從右邊肩膀挪到左邊肩膀。
聲音低低,他灼熱的氣息和低沉的聲音一塊兒拂向遊因左耳。
“這邊呢?能聽到?”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貫穿傷,比我傷得重多了。”有點癢,遊因忍不住側開身,後背卻在挪動中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閻知州赤|裸的胸膛。
炙熱的身體溫度讓他又忍不住一縮,思忖間,遊因大致明白閻知州為什麼會有這麼不同尋常的舉動了。
人在發燒的時候確實腦子確實容易抽筋。
“隊長先生,你真不打算撒手嗎?”遊因拍了下對方手背,提醒道,“冷知識,倆男人這麼抱著並不會感到舒適。”
“騙人。”閻知州反駁。
反正他現在抱著挺舒服的。
上頭又傳來一陣槍聲,讓兩人同時閉上嘴。
直到槍聲消弭超過半個小時,閻知州才重新開口。
“這裡應該是峽谷地步,雖然附近暫時看起來沒有人或動物行動的蹤跡,但生火依舊很容易被人發現。”
閻知州已經養出了本能反應,一聽到這種危險動靜,身體就自己動了起來。所以他才會反應如此迅速地踹散火堆,還順帶將遊因一塊撈走。
“剛才那兩聲應該是從山崖上傳來的,槍聲很散,聽起來像霰|彈|槍。”可能是腦子燒得有點糊塗,這事兒都已經過去了,他還在給遊因科普,“不像打傷我們的那種狙擊步槍,需要非常近的距離才能産生恐怖的殺傷力……”
說著說著,他又忽然思維跳脫,抬手摸了摸遊因的耳垂。
問:“你被打到了?”
遊因只是簡單上藥,沒有包紮,一摸就能摸出來。
後者被他沒輕沒重的動作捏得生疼,反手朝人手揹來了一巴掌。
還罵道:“你不像是中槍了,你他媽像喝了假酒。”
這嘴像漏風了似的,比他還能叭叭。
閻知州皮糙肉厚,一點也不怕疼。喉嚨低低笑出了兩聲,好像被遊因逗笑了似的,聽得遊因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他真像喝了假酒,笑了好一會,忽然把腦袋擱在遊因肩頭,低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