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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懸崖之下, 白浪起沫,河流湍急。
閻知州並不在乎遊因的回答,因為會或不會, 他們當下都別無他選。
抱緊了遊因,他將手罩住了遊因的耳朵,大步向前邁去, 在空中翻轉過身體,以背部落水的姿勢躍下懸崖!
巨大的洪流暴力沖刷著兩人, 他們在水中不停翻滾著身體。閻知州手臂像是上鎖, 一直緊錮著遊因的身體, 也多虧了他的人工桎梏,兩人不至於被河水強大的沖力沖散。
河流一路下湧,到了河道水流比較和緩,河道露出淺灘, 可以勉強行動的地方, 閻知州才松開桎梏, 放開遊因,示意他往岸上游。
而他卻在做完這件事後, 兀自向後倒去,慢慢沉入水中, 好像要跟著河水一塊繼續漂流似的。
遊因承認自己是個沒良心的,但他還沒那麼沒良心。
他反手抓住閻知州的手臂,利用浮力將閻知州拉回到自己身邊, 隨後用手肘勾住閻知州的脖子,轉身上游。
直到脫離河道,遊因費勁巴拉的把閻知州拽到淺河灘附近,確定兩人暫時安全後, 他才脫了力,翻身躺在河道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忍住就這麼睡過去的沖動,遊因用手撐著身體坐起,首先去檢查閻知州是否還有氣兒。
因閻知州半躺在淺水當中,他肩頭的貫穿傷口仍在不斷向外冒血,鮮紅色的液體在淡水中氤氳開散。
遊因揭開他肩頭的布料看了眼,發現傷口被河水沖刷得非常幹淨。
免去了清洗傷口這一步,遊因將閻知州拖到離水的石頭塊上,從閻知州鼓鼓囊囊的包裡翻出保持幹燥的急救藥品。也虧得這位是個有經驗的老手,重要物資都會封在防水袋裡以備不患。
消毒,上藥,簡單包紮。
確定這位隊友還不至於次拋,狼狽的漂亮男人認命地拽起他的手臂。
然俗話說的好,醒著的閻知州比過年的豬難抓,昏著的閻知州比廢棄的車難搬,遊因又沒法兒把人給拆了一件件搬走,只能想點別的招數,救一下這位岌岌可危的隊友。
在樹林裡折騰了好半天,遊因用樹根和藤蔓折騰出一副簡陋擔架,好說歹說把人拽出河灘。然後又趕在天黑之前,找了個靠牆的幹淨位置,才將受傷的閻知州給安置好。
考慮到今天的報點警報還沒響過,為方便逃跑,遊因沒有將自己和閻知州兩人的濕衣服完全脫下,只簡單地生了個火,用熱量烘幹身體和衣服。而包的材質雖然防水,但水流還是從幾處細小的缺口滲入,打濕了個內部。
遊因能做的就是把裡頭的東西暫時翻出來,把包晾幹。
隨後他給閻知州打了一劑抗生素,又將他的衣服半脫下來,換掉之前被打濕的紗布和藥,重新進行消毒上藥包紮,忙碌了好半天的遊師傅這才有功夫喘口氣,摸起自己的耳朵。
耳機早被河流帶走,細長的指尖輕輕觸碰不斷傳來陣痛的耳尖,遊因這才發現自己的右耳的耳朵尖缺了一角。應該是子彈從閻知州肩頭貫出的時候剛好擦過他的耳朵,所以他才會在感到疼痛的同時被閻知州的血濺了一臉。
捂住左耳,他抬手在右耳打了個響指,遊因確定這只耳朵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好在左邊耳朵還好使,他沒有完全喪失聽力。
體力透支的閻知州打完了抗生素就一直貼在牆角睡覺,體力所剩無幾的遊因也沒多餘的力氣折騰前後。他將泡水無法開機的手機放在陰涼幹燥的地方,周圍鋪滿幹燥的葉絨。又開了個肉罐頭,就著燒好的熱水,簡單應付了一頓,便將晾幹了的包收拾好,墊在腰後,以備警報響起,方便隨時逃跑。
職業守夜人身受重傷,遊因這個半吊子雖然累得慌,但也得兼職補位,提高警惕。
但他閉眼沒多久,就被遠方遼闊地域蕩來的一聲槍響喚醒。偏過頭,遊因用僅存的左耳聽覺判斷出槍聲大致傳來的方向,發現那地方似乎跟他們有一段距離,且還是在腦袋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