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捧花,被她捧在身前,不自覺地收束得更緊,指尖繞在安全帶上,用力到泛白。
她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下一秒楚宴就連車帶人一併駛入江裡。
下地獄,也不能放過她的那種。
……
一前一後走進家中,關門的響動清脆落下,徹底將兩人與外隔絕開。
沒開燈,只有月光從落地窗外探入,散落一地銀暉。
沈可鵲心思遠在九霄之外,一味往前面走,筆直地撞上了楚宴的後背,額頭吃痛,她輕捂著,低呼了聲。
楚宴動作稍頓,回過身。
他垂眸,沈可鵲挑眼,視線在空中交織,共舞輕樂。
“那捧花,你到底打算抱到什麼時候?”
“我……”
等不及聽沈可鵲胡謅藉口,男人前傾身子,將那捧花從她手裡奪了過來,動作是極不符他性子的躁戾。
於半空中劃過利索的拋物線,精準地砸進垃圾桶。
花瓣落了一地。
他反手攬著沈可鵲的後腰,逼身向前,將她緊緊抵在玄關牆上。
單手扯開領帶,毫不費力地纏住她兩支纖細手腕,抵舉過頭,身子往前一頂。
腕骨傳來痛覺,沈可鵲眼尾擠出些濕潤。
楚宴今天大概是不打算心疼她的,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又覆上了蠻橫的吻。
沈可鵲雙手被束住,身子只能下意識地向他貼近,曲線交融、體溫不斷攀升。
她長睫輕顫,在險些喘不上來氣的時候,他終於放過了她。
沈可鵲剛想大口喘氣,男人手掌又鉗貼住她的脖頸,偏不讓她好受;兩條藕節般的手臂輕搭在他的肩上,她的額角已悄然地蒙上涔涔細汗。
鼻尖相蹭,氣息曖昧地纏綿不放。
“需要我教你現在該做什麼嗎?”
楚宴啞聲開口,低沉的嗓音比以往更多幾分蠱意。
沈可鵲搖搖頭,她被限制,不能有太大動作,卻還是努力地揚起下頜,輕貼了貼他的唇角。
“我……哄哄你?”
男人手掌力度加重,熱切回吻,又半晌才放開,故意挑起尾音:“怎麼哄?”
沈可鵲的目光偷溜地往下瞟。
“我試試……”
她吵著要在上面,口口聲聲讓楚宴“享受”就好。
不過幾分鐘,她蹬了蹬腿,揉著酸脹難受的腰,沒好氣地耍賴:“要不我明天請你吃飯,換個地方哄你。”
她剛想逃,就被楚宴擒著細腕地捉了回來,重新被圈在懷裡。
熾熱的肌膚摩挲來去,他伸出手指,抵住她唇關:“半途而廢不是個好習慣。”
沈可鵲重新被翻身壓在下面,楚宴忙起正事之餘,還要拿指腹在她腰後打圈地揉捏。
說好的享受,到頭來比平時還要累上幾分。
像是剛瀝過清水似地,兩人都是涔濕的模樣。
沈可鵲偎在他懷裡,指尖圈圈點點地勾摹著塊塊腹肌的形狀。
大言不慚:“哄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