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心情是不錯,抬手勾了她鼻尖一下。
“大小姐,確定是你在哄我嗎?”
你、我,二字加重。
“你就說你喜不喜歡嘛。”沈可鵲一貫的習慣,氣勢在、則真理在。
“喜歡什麼?”
對上他一雙笑意加深的眼睛,沈可鵲就知他不懷好意。
將到了嘴邊羞恥的話收回,改口道:“我。”
她頓了頓,再開口時,底氣更足——
“喜不喜歡我?”
楚宴沒得逞,又尋上她的唇角,沉聲以應:“喜歡。”
他攬她起身,去浴室。
按照慣例,不止是洗澡那麼簡單。
大概是晚餐時費了她太多心神,沈可鵲今天的體力比以前更差了點,剛一進浴室就推走了楚宴。
等她沖洗完畢,換了件新睡裙。
對鏡打量自己時,沈可鵲又不禁感慨,好像和楚宴關系愈近後,衣櫃裡的睡裙數量急劇衰減。
倒不是可惜浪費的錢,有很多款式她都只穿過一次……
“呵,男人。”沈可鵲將發絲擦得半幹,推門出去。
新換的餐桌上,擺了幾碟水果、兩盞酒杯。
沈可鵲不解,問楚宴道:“這要幹什麼?”
楚宴不語,只是將抬指勾住酒杯的腳託,另隻手穩地將酒倒入。
淡黃的顏色鋪陳而開,綿小的氣泡一陣陣地騰起。
香檳……
沈可鵲在心裡偷偷嘀咕了句,哪有在家裡喝香檳的。
突然又想起被丟在角落的那捧花。
香檳玫瑰……
香檳……
不會吧?
她思考之隙,楚宴已然靠近,他手掌禁錮上她的腦後,讓她被迫地仰起下頜,無處可躲。
唇瓣相銜,香檳的醇韻自他齒間渡來,綿密氣泡,纏綿蕩漾,觸感酥麻。沈可鵲長睫輕輕卷顫,喉嚨間不自覺地溢位一聲嗚咽。
嬌軟細音,宛若一把木柴,將火焰助長;楚宴手下力道加重,掐了把她後腰。
她剛受過幾遭,哪還經得了這個,沈可鵲癱得更軟了些,像化開的一灘春水,下頜抵著他胸膛,挑起眸望著他。
男人眼中說不出是什麼,翻湧不止。
他抬手,將一枚鑽戒強抵入她的唇齒間。紅豔的唇,晶透的鑽,昧色綺麗,惹人不住想採擷。
“沒有玫瑰。”
楚宴雙指發狠著力,按在她的下巴上,將她的頭揚得更向她。
視野之中,他是唯一的存在。
“只有香檳,也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