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則隱忍地磨著她,從她胸前抬起頭,瑩亮的黑眸溢滿難耐的情慾,眼尾很紅,聲音很啞。
“讓我進去,好不好?”
應粟眼神也有些迷離,她抬起手指,摸了摸他耳骨上的銀環,“你戴耳骨釘很好看。”
“以後天天給你戴。”他呼吸聲漸重。
應粟嘆息一聲,摟住少年勁瘦的側腰,輕聲說:“你輕點,我不想發出聲音。”
“好。”
……
他們衣服都沒脫,誰都沒說話,空氣中慢慢升騰起汗水蒸發的黏膩味。
走廊裡時不時經過的腳步聲,猶如心髒的擂鼓,刺激、催發著某種愈漸激烈的撞擊聲。
應粟一直穿著高跟鞋,後來腿軟到站不住,索性直接踢掉,席則抱著她讓她踩在他鞋上。
她半掛在他身上,頭發都被顛散,聲音破碎不成調,“說了讓你輕點。”
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的話果然不能信。
席則扒開自己的襯衫,露出一片冷白的肩膀,“不想叫,就咬我。”
應粟罵了聲混蛋,毫不留情地張口就咬了下去。
但疼痛總能讓他更興奮。
她咬的越用力,身後的門撞得就越厲害。
這時候,但凡一個人湊近點聽,都能聽出屋裡人在幹什麼。
不過幸好,門外不遠處似乎一直有外放的搖滾樂,極大,蓋住了他們的動靜。
數不清幾個十分鐘過後。
“那晚他進沒進你房間?”席則邊沖刺邊低喘著問。
應粟終於知道他今晚為什麼這麼失控了,故意裝傻,顫著聲:“誰?”
席則惡狠狠地咬了她舌尖一口,“那個外國佬。”
一個世界級酒莊的主人被他叫成外國佬,應粟不合時宜地笑了聲,起伏的胸口貼上他近在咫尺的心跳。
“關你什麼事?”
“你他媽到底有多少個備胎?”席則壓緊她,將她胸口擠壓得微微變形。
應粟呼吸有些不暢,眼睛也沉了幾分,回咬了他一口,很用力,血腥味混著津液彌漫在彼此嘴裡。
“席則,你擺好自己的位置。”
一秒靜默。
席則舌頭和下面同時退出來,他歪著頭,漫不經心地舔了舔嘴角血絲。
說不清是被血刺激的還是被她的話刺激的,他黑眸燒得很紅,瞳仁裡面猙獰的血絲與情慾交錯出一種病態的詭譎。
他松開禁錮她的雙手,用指腹輕柔地拭過她唇角沾染的血珠,而後神經質地、緩慢地笑了聲。
“應粟,你把我當什麼?”
“你的一條狗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高興了就把我晾一週。還是說——”
他虎口鉗住她下巴,抬起她那張妖豔的臉蛋,“你在欲擒故縱呢?嗯?”
應粟早知道這人是個小瘋子。
只是沒想到瘋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