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字還沒蹦出來,她就瞪大眼睛,看到眼前少年從褲兜裡翻出一枚。
她不可思議,氣笑:“你他媽隨身攜帶這個?”
一觸即燃的氣氛在席則隨手掏出一枚避孕套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但席則懶得解釋,是因為焦時嘉那個傻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網購了一大箱小孩嗝屁套送到了他住的地方。裡面什麼型別都有,超薄、超潤、還有動感大顆粒的、冰粒的,型號也是從小到大,各十幾盒。
席則無語地看著那箱子半天,隨後拍照發給了焦時嘉,“你當我是打樁機?”
結果這二逼回了句,什麼是打樁機。
席則強忍著沒跟他絕交。
他盯著箱子琢磨半天後,把其他型號都扔了,那幾天他每次去樓下丟垃圾都跟做賊一樣。
只留下超大號的。
席則是想把這堆盡快用完,但也沒有隨身攜帶的習慣,是因為他知道今晚應粟回來。
他這東西只會用在她身上。
不過他什麼都沒解釋,應粟如果認定他是一個隨時隨地都能和別人打炮的渣男,也無所謂。
一報還一報。
他這人,本來就挺爛的。
席則在她難以置信又有些失望的注視下,用牙齒叼開包裝,脫掉褲子套進去。
等他手再次伸向她的時候,應粟用冷漠嫌惡的眼神逼退了他,“我惡心髒黃瓜。”
“……”
席則愣住幾秒後,堪稱溫柔地笑了下,“只許你在外面招蜂引蝶,不許我找別的女人?”
應粟盯住他,自動忽視他前半句,微眯眼睛,“所以,你找了嗎?”
席則不說話,吊著眉梢與她對視。
又是一場以眼神交戰的對峙。
樓道裡隱約傳來一陣熟悉的談話聲。
是包廂裡那幾個女孩。
“怪不得他對我們學校那些美女都不感興趣,原來席則喜歡熟女啊…… ”
“那姐姐那麼頂,換成誰不喜歡?”
“我感覺我失戀了。”—“失戀的不止你一人。”
“好吧,”女生聲音突然激動了一個調,“但席則剛接吻的樣子真的好澀好性感,我臉現在還燙得不行!真想知道和他接吻是什麼感覺,一定很爽……”
談話聲漸遠。
應粟輕挑了下眉,耐人尋味地看著席則。
席則終於敗下陣來,無奈笑,主動坦白:“我沒碰過別的女人,也只吻過你。”
“爽不爽,你知道。”
“我全身上下,從裡到外,都是幹淨的,滿意了嗎?”席則一句句瓦解她的質疑,唇瓣貼上她的脖頸,埋著頭吮吸舔吻她鎖骨,低低地說:“我今晚來見你還特別洗澡了,你聞聞,香不香?”
應粟噗嗤笑出聲。
剛剛還兇蠻得跟頭獅子一樣恨不得撕碎她,這會又乖軟得像只搖著尾巴等待主人投食的小貓。
他還真是切換自如。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