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車廂裡，apha的資訊素濃得幾乎實體化。沈眠縮在角落，聽見自己心跳震耳欲聾。陸凜突然傾身過來，他嚇得閉上眼睛。
”安全帶。”咔嗒一響，陸凜的呼吸掃過他耳尖，”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別墅安靜得反常。管家和傭人都不見蹤影，沈眠跟著陸凜走進客廳，水晶吊燈的光暈在apha肩頭流淌，像給他披了層鎧甲。
”跪下。”
沈眠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陸凜解開袖釦，慢條斯理地捲起襯衫袖子，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我說，跪下。”他指向客廳中央，”這裡。”
沈眠的膝蓋接觸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時，終於明白了原因。
茶幾上攤著他的素描本，那些偷偷畫的陸凜的肖像被紅筆粗暴地圈出來。
”解釋。”陸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只是練習人物素描...”
”撒謊。”陸凜突然掐住他下巴，”全校那麼多apha，為什麼只畫我？”
沈眠的腺體燙得要燒起來。他聞到了，陸凜資訊素裡那絲血腥氣變濃了，這是apha暴怒的前兆。但更可怕的是，他自己的身體正在可恥地回應這股壓迫感。
”看來oega的本能比你誠實。”陸凜松開手，冷笑地看著他泛紅的臉頰，”知道apha會怎麼懲罰不聽話的oega嗎？”
沈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倒在沙發上。陸凜一隻手就鉗制住他兩個手腕，另一隻手掀開他後頸的碎發。濕潤的呼吸噴在腺體上，沈眠劇烈顫抖起來。
”求我。”陸凜的犬齒輕輕磨蹭那塊發燙的面板，”求我標記你。”
”不...！”沈眠拼命掙紮，眼淚砸在真皮沙發上留下深色圓點。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陸凜突然放開了他。
”真沒意思。”apha站起身，整理著根本沒有亂的袖口，”連哭都和你母親一樣。”
這句話比假性標記更傷人。
沈眠蜷縮在沙發上，聽見陸凜上樓的腳步聲，然後是書房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響。
直到深夜，沈眠才拖著發麻的腿回到自己房間。門口放著晚餐託盤，牛角麵包還是溫的。他拿起餐巾擦眼淚時，發現下面壓著一張字條：
【你的資訊素真的很惡心。】
筆跡鋒利得能劃破紙。
沈眠把字條貼在胸口，那裡跳動的器官既疼又甜。
他沒看見，三樓窗簾的縫隙後，陸凜正盯著他房間的燈光，腳邊散落著被揉皺的素描紙，那上面全是沈眠低垂的睫毛。
”聽說他是老爺舊情人的孩子...”
”難怪少爺那麼討厭他...”
女僕的竊竊私語從半開的門外飄進來，沈眠捏著紙條的手微微發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