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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1.你的資訊素真的很惡心
雨下得很大。
沈眠抱著破舊的揹包站在陸家豪宅門前，雨水順著他的發梢滴落在白色襯衫上，暈開一片透明的水痕。他抬頭望著這座哥特式建築，尖頂在雨幕中像柄黑色的劍。
”進來。”陸父的聲音比雨水還冷。
玄關處，一個高挑的身影逆光而立。沈眠眯起眼睛，看到少年apha淩厲的下頜線。
”陸凜，這是沈眠。”陸父簡短地說，”他以後住這裡。”
名叫陸凜的少年冷笑一聲，雪松資訊素驟然爆發。沈眠被這股壓迫感逼得後退半步，後頸的腺體隱隱發燙。
”又是個oega？”陸凜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厭惡，”父親的口味真是十年如一日。”
沈眠還沒反應過來，懷裡突然一輕。陸凜奪過他的揹包，隨意地丟給管家。”三樓最裡面的房間。”他轉身時黑色大衣揚起鋒利的弧度，”別亂碰東西。”
深夜，沈眠蜷縮在陌生的大床上。這間客房大得可怕，月光透過紗簾在地板上畫出蒼白的格子。他聽見隔壁傳來重物砸牆的聲音，然後是陸父的呵斥。
悄悄拉開門縫，他看見走廊盡頭，陸凜站在書房門口，手裡捏著一張照片。月光下，apha少年的表情可怕得像是要殺人。
第二天早餐時，沈眠在陸父座位旁看到那個相框，照片裡的女人有著和他一樣的杏仁眼，正溫柔地笑著。
”你母親。”陸父注意到他的視線，”她最喜歡白薔薇。”
銀叉掉在瓷盤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陸凜站起身，雪松資訊素裡混著一絲血腥氣。”我吃飽了。”
沈眠低頭，發現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幾道紅痕，那是陸凜剛才經過時，指甲不經意劃過留下的痕跡。
連續三天，沈眠都沒在餐桌上見到陸凜。
”少爺去分公司視察了。”管家把煎蛋放在沈眠面前，銀制餐刀在晨光下閃著冷光，”他吩咐過，您放學後直接回家。”
沈眠戳了戳蛋黃，金色的汁液滲出來，像那天陸凜眼睛裡轉瞬即逝的光。”他...什麼時候回來？”
”今晚。”
這個答案讓沈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美術課上，他本該臨摹靜物，卻不知不覺畫滿了素描本的邊角，全都是淩厲的下頜線，和總是抿成直線的薄唇。
”沈同學畫的誰呀？”同桌的beta女生湊過來。
鉛筆尖啪地斷了。沈眠慌亂地合上本子，後頸的腺體突突跳動，“我的哥哥。”
放學路上，沈眠故意繞了遠路。深秋的梧桐葉踩在腳下發出脆響，他數到第一百片時，黑色轎車無聲地停在了身邊。
車窗降下，陸凜的側臉比平時還要冷峻。”上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