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春,揚聲由斜谷道取眉,使趙雲、鄧芝為疑軍,據箕谷,魏大將軍曹真舉眾拒之。亮身率諸軍攻祁山 ,戎陳整齊,賞罰肅而號令長明,南安、天水、永安三郡叛魏應亮,關中響震。魏明帝西鎮長安,命張邰拒亮,亮使馬謖督諸軍在前,與邰戰於街亭。謖違亮節度,舉動失宜,大為張邰所破。亮拔西縣千餘家,還於漢中,戮謖以謝眾。
這是關於馬謖的史實,我這裡還有民間的。
諸葛亮回到漢中,馬謖自縛跪於帳前。諸葛亮變色道:‘你自幼熟讀兵書,我多次告誡:街亭是我根本。你以全家性命擔保領此重任。若早聽王平之言,豈會有此禍?如今損兵折將,失地陷城,都是你之過錯!若不明正軍法,何以服眾?你今犯法,休得怨我。你死之後,家人老小,我會按月給予俸祿,你不必掛心。’於是令左右將馬謖推出斬之。馬謖哭道:‘丞相待我如子,我也以丞相為父。如今我死罪難逃,願丞相照顧我子,我雖死亦無恨於九泉!’諸葛亮揮淚道:‘我與你情同兄弟,你之子即我之子,不必多囑。’左右將馬謖推出轅門外要斬,此時參軍蔣琬從成都趕到,見此大驚,高叫:‘留人!’入見諸葛亮道:‘今天下未定,而殺智謀之臣,豈不可惜?’諸葛亮流淚答道:‘昔日孫武所以能致勝天下,是以為法律嚴明。如今四方紛爭,若廢了法度,何以討賊啊?只得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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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武士獻馬謖首級於階下。諸葛亮大哭不已。蔣琬問:‘如今馬謖既已正了軍法,丞相何故痛哭啊?’諸葛亮道:‘我想先帝在白帝城託孤時曾囑咐我‘馬謖言過其實,不可大用’,如今果應了此言。我深恨自己不明,追思先帝遺言,因此痛哭!’帳上大小將士,無不流淚。”
講完故事之後,司徒殿說道:“來人,把嚴從化押回北辰閣大牢。
讓他在裡面活著,我明日審他。”
司徒殿走之前和柔語說道:“有些事情,我們應該做的,我就會去做。
至於我的身份,你可以告訴你認識的那些人,我是北辰閣閣主。你們要是有問題的話,那麼你就找我吧。”
司徒殿並沒有別的事情,他不想在這裡等著,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是他想帶著蔣青魚去買書。
處理這件事情,是順帶的事情,他只是幫皇帝辦事的人,犯不上幫皇帝賣命。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那些工資犯得上跟他們玩命嗎,何況他現在連工資都沒有,皇帝那邊是一分錢都不給的。不給錢還想讓人家拼命,就有點過分了。
司徒殿和蔣青魚在書鋪裡面逛了逛,只是隨意地買了幾本書,就沒有在繼續進行什麼事情。
他站在門口,剛想回去,就聽到有人在喊文宗。
讓長命等人移開,走過來的是一個看著稚嫩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看著就像是一個讀書人,身上的那種書卷氣息,就讓人能夠感覺出來。
面對那些在大街上喊自己文宗的讀書人,司徒殿還是保持著一種寬容的,從某種意義上,司徒殿自己也是算得上是讀書人。
司徒殿笑著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見過文宗,學生最近有一個問題想讓文宗為我解答一番。
我聽說文宗是大鄭最為博學的人,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文宗。
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神秀這個偈子是說:弟子就如同是菩提樹,而弟子的心靈就像一座明亮的臺鏡,我要時時不斷地將它擦拭,不讓它被塵垢汙染障蔽了光明的本性。”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惠能對此進行了否定:菩提樹是用來比喻智慧的,而鏡子則是用來比喻一顆清靜的心。我本來就清靜,哪裡會染上什麼塵埃?”
那學生說道:“學生想知道哪位能夠成為真正的大禪師。”
“弘忍大師認為惠能更高明,因為佛教自稱‘空門’,主張‘四大皆空’,神秀認為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需要時時刻刻注意別讓心靈惹上塵埃,因此對‘一切皆空’理解還是不夠。而惠能則對此進行了徹底否定,直接把握住‘見性成佛’的關鍵,因此成為了弘忍大師的衣缽傳人,開創了禪宗‘頓悟派’,成為了禪宗主流;而神秀和尚的‘漸悟派’則是逐漸湮沒在歷史中。
我覺得這得看一個人的資質是否合適,如果是個真正聰慧的聰明人,能夠看透這世界的凡塵,再加上心中無太多執念,那麼他如果走‘頓悟’之路是不錯的;但如果一個人本來就是中人之姿,時常又被紅塵顛倒,時喜時悲,心中執念很重,那‘頓悟之路’是走不通的,容易走上野狐禪的路子,而此時反倒是神秀和尚的‘漸悟’之路顯得合理可行。所以我認為,他倆無所謂誰對誰錯,要看是什麼人,選什麼路。
只是我選擇的路,無非就是我選擇的路,而不是別人選擇的路,主要還是看世人是怎麼接受這件事情的。
我倒是不能夠保證所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這個問題難不倒司徒殿,司徒殿雖然不懂得佛教和禪宗,但是他以前在某個軟體上看過這個文章,從上面背了下來。
那學生神色平靜地說道:“謝過文宗,在下明白了。”
“既然是僧人求你問問題,就讓他們說清楚就可以的。
不用費這番心機的,我會說通陛下允許你們在南部的地方參觀大鄭,但是隻是參觀,別的事情,我還是不推薦去了。
記得和幕後那位說一聲,他們想做什麼事情,我都不管,但是請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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