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從化沒有太多的抵抗,他又不是瘋子,自然知道北辰閣的手段是什麼。
要是在外面,在一片開闊的平地上,他的人對付這些北辰閣的人還有機會。
在這種騎兵施展不開的地方,對方這種高手雲集的情況,沒有人能夠戰勝的。
他有些擔心自己的罪責,別人不知道堂主意味著什麼,他知道。
北辰閣當中的堂主,或許不是實力都強大,但是能夠在長安城中抓人的,一定會是大鄭武夫當中的佼佼者。
作為列光手下的副堂主,他很清楚列光在北辰閣中的地位,在還不是司徒殿為閣主的時候,列光就是北辰閣當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換做是別人的話,他可能還會有逃跑的想法,可是面對到列光的話,他是不會有任何想法的。
列光雖然只是個正三品的御林軍將領,但是他的實力,要比很多大將軍的實力都高。
要不是因為北辰閣的身份和列子世家的壓制,他早就是不輸給司徒正德封號的大將軍了。
列光的軍功不是很大,但是他在御林軍做出來的貢獻,足以讓皇帝給他一個一品將軍的封號。
列光從來不輕易出手,在司徒殿身邊的時候,就算是司徒殿出手,他都不會出手,那不是因為他的實力不夠。
他的實力其實要比去年的司徒殿更強,但是司徒殿本身在武學上的造詣,就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
列光到了瓶頸的時候,司徒殿比他實力弱了一些,列光卡在瓶頸上的時候,司徒殿輕鬆地跨過了瓶頸。
等到列光跨過瓶頸的時候,司徒殿已經在下一個瓶頸了。
作為一品武夫,自己的提升也是很重要的,或許本質上的提升沒有多少,因為一品武夫和一品武夫的實力差距本身是不大的。
這就類似於普通的成年人之間,沒有太大的差距。但是稍微一點的差距,就能夠決定生死。
列光的經驗確實更多但是司徒殿足夠年輕,體力足夠好,再加上境界上的一點高度,所以列光現在完全打不了司徒殿。
但是整個大鄭當中,也就只有司徒殿能夠打過他了。
其實就連司徒殿自己都不知道,列光竟然是大鄭武夫的第一人,整個大鄭,就算是那些隱世的武夫,都是打不過列光的。
當時列光還在想,司徒殿為什麼能夠成為北辰閣的閣主,那樣一個貴胄子弟,就算是有著上柱國的加持,也不代表著他能成為北辰閣的閣主。
結果沒多長時間,司徒殿就成為了文宗,然後再境界上,也逐漸高過他。
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成功地登上文武兩處的巔峰,這難道不代表著這個年輕人的特殊嗎?
作為大鄭武夫第一多年的列光,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壓迫,而這種壓迫也就是所有人對他的感覺。
所以在看到列光的時候,嚴從化就覺得放棄抵抗了,這裡還能夠施展開來,如果是小巷的話,這些人根本就不夠列光一個人砍菜的。
嚴從化下馬,對著列光說道:“我知道你們的規矩的。”
“我們的規矩,你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你做的事情,難道就不知道半點嗎?
你要是真的懂得這種事情,就不會對自己做的事情,心生任何一點憐憫。
你常說你憐憫世人,就是那麼憐憫世人的。”列光聲音冰冷。
還不等嚴從化反駁什麼,或者是為自己辯解什麼,就聽見列光下了命令說道:“來人,把嚴從化給我綁了。
記住要綁的死一點,咱們這位大將軍可是二品武夫,免得被他掙脫開來。”
嚴從化不禁在心裡苦笑,難不成自己還會跑嗎?
他這個二品武夫的底子,本就和紙糊的差不多了。
當嚴從化被押解到司徒殿面前時,司徒殿給嚴從化講了一個故事。
司徒殿說道:“你聽說過馬謖嗎?沒聽過不要緊,我給你講一講馬謖的故事。
建興六年,亮出軍向祁山,時有宿將魏延、吳壹等,論者皆言以為宜令為先鋒,而亮違眾拔謖,統大眾在前,與魏將張邰戰於街亭,為邰所破,士卒離散。亮進無所據,退軍還漢中。謖下獄物故,亮為之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