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站出來否認司徒殿的,但是也不是完全給司徒殿站出來背書的,站出來的那個人,能明顯地看出來,是要和司徒殿唱紅白臉的。
這個人往外面,知道大鄭朝堂內幕的人,都知道他要做什麼,這人也不是外人,就是禮部尚書司空明敏。
司空明敏站在那裡說道:“國家大事在於祀與戎,若對匈奴以弱勢,則戎不可盡也,非大國可為之,何以彰顯我大鄭之威名也?
故臣以為,寧可屈服而不戰,不如戰而亡之。今日之大鄭若如殿之六國論所言,以地為匈奴之吞食,餓狼不可盡興。
而談及祭祀之事,今日若陛下與諸公割地於匈奴也,如何面對先輩昭昭。問諸君一件事情,諸君如何面對家中已經死去的長輩。
文官那邊,我不要求你們的出身,可是滿朝武將呢?滿朝武將的父母,不管是不是勳貴之家,也是為了報效國家而做出努力的。
今日之割地,諸位心中豈不痛哉?
何況若是我大廈危矣,將有傾倒之勢,諸君能有此言,我絕對不會覺得諸君是在危言聳聽,可是諸君現如今說出這樣的話,我覺得諸君就是在這裡危言聳聽。
我大鄭煌煌,如烈陽之姿,令匈奴敗北,如今日諸君答應這件事情,如何面對我西北軍死去的數萬士卒呢?如何面對我大鄭那座碑山之上的所有碑石,諸君如果再有想說這種話的,請和我去一趟碑山吧。
當然我並不覺得所有人都是狼子野心,但是我也不否定有狼子野心的人出現在這裡。
凡是有狼子野心的人,我奉勸你們不要做出那種觸發雷霆之勢。
而那些為了大鄭著想的人,我希望你們能夠知道一件事情,現在是大鄭危急存亡之秋,是大鄭真正最危險的時刻,請諸君為自己的言行所思考一下。”
說完之後,展平就站了出來,展平說道:“臣今日贊同沈尚書所言。”
展平是真被勸明白了,只是為了少搭理一下司徒殿,所以就才說答應沈朝陽的話。
戶部那位沈飛還是沒有鬆口,作為沈朝陽的同族兄弟,他和沈朝陽之間的關係並不好,當然不是他不喜歡沈朝陽,而是沈飛這個人素來不和人交好,是那種本就清冷的性子,再加上其他各部在戶部的所作所為,讓他更不喜歡和人交談。
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只要是打仗的事情,就是會虧錢,至於割地的事情,他也是不贊成的。
沈飛沉默了片刻之後,站出來說道:“臣同意的事情是議和,不是割地賠償之事,臣同樣以為割地是非忠臣所為,所以臣請求陛下徹查那些想要割地求和之人。”
沈飛都站了出來,那些人就都一個接著一個地站了出來,一個接著一個對這件事情發表了自己的言論。
在司徒殿看來,除了沈飛說出的那句話他信之外,剩下的人說話,他都不信,他要是信的話,他司徒殿就是條狗。
那些人本就是那種軟弱的性子,現在打仗的時候,一有那種議和的機會就會出現,在司徒殿看來,現在的匈奴不過是想趁著議和的機會敲詐大鄭一筆,如果大鄭這邊同意這件事情的話,對於匈奴人來說就是意外之喜,不同意的話匈奴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只不過是匈奴人為了拖延大鄭攻勢的機會罷了。
按照司徒正德計劃,是應該在今年夏天開始反攻計劃的,雖然不會收復太多的國土,但是除了幾處險要的關卡之外,都是要往匈奴那邊推進十幾裡,甚至是近百里的。
匈奴那邊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司徒正德有這種想法,匈奴那邊的大汗可能會御駕親征的,只是也只是有可能的。
不然匈奴那邊也不會出現這一手,用這件事情來干擾大鄭的決策層面。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皇帝對這件事情的評價之時,就聽見皇帝說道:“你們現在還在討論這件事情嗎?
到現在你們都沒有看到兵部那邊的人有什麼想法嗎?朕覺得你們這群人的反應還是夠慢的。時候
恐怕也就只有兵部那邊對朕的想法真正瞭解,當然你們這些選擇對抗匈奴的人,也是很不錯的,朕心甚慰。
薛佳,你來和他們說說這件事情是怎麼一回事,朕覺得你能夠說明白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