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殿皺了皺眉頭,冷笑一聲說道:“陛下現如今還真是著急啊,我一直以為陛下對待這種事情會是不著急的性子。”
司徒正德搖了搖頭,他說:“換做是以前的話,皇帝是不是著急的,可是去年打了勝仗,而且還是少見的大勝仗,每到這種時候,朝臣當中就會有人站出來,想要和匈奴那邊議和。
這些當中除了戶部尚書許飛之外,還有內閣當中的閣臣李靖臣和季雲涵,刑部尚書展平,其餘人是沒有這種說法的,堅定地不議和之人,也就只有兵部的薛佳,吏部的沈朝陽,以及禮部的司空明敏這三人為主,至於其餘內閣朝臣,和工部尚書是不管這件事情的。
其餘朝臣大多數都是按著各自的長官站位,尤其是刑部一部,簡直就是展平的天下。
只是就算是展平,又不是和匈奴人那邊交好,只是因為他覺得打仗會不是一件好事情,許飛也是,展平你可以不放心,因為你和展平的關係不好,可是許飛你是一定要相信的,他這個人就算是你父親也是很敬佩的。
內閣那兩個蟲豸的話,老夫是不太想提及起他們的,索性就不要說這件事情了。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情,現在的內閣,除了懶人就是蟲豸。”
聽著司徒正德對內閣的評價,司徒殿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說道:“我記住了,看來您離開長安城之後,我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啊。”
“放寬心態,所以老夫才說讓你隨便行事,不要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只需要你現在隨心所欲就可以的,而且不僅僅要隨心所欲,還要肆無忌憚一些。”司徒正德笑著說道。
司徒殿點點頭,就聽見司徒正德接著說道:“孩子,我走之後,你要多加註意,但是不要受委屈。”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會注意一些的。”司徒殿說。
等到司徒殿走後的第三日,長安城就熱鬧起來了,長安城的百姓有很多年都沒有看見過匈奴人了,雖說匈奴人那邊和大鄭人的長相相差不多,可還是有區別的。
而且匈奴那邊的布料自然是不如大鄭這邊的,甚至有很多人都是不穿不了的,所以匈奴人一出現在長安城中,就有很多人圍觀。
這次匈奴人來的匈奴人讓迎接他們的宋淵然緊皺眉頭,宋淵然雖然不算是西北軍的將領,可是當年也是匈奴人交過手的,知道匈奴人的一些事情,以及匈奴人的一些事情。
他或許不認識來的那幾個人是誰,可是他認識那馬車上的那面旗,馬車上的那面旗幟是烈陽軍的軍旗,而烈陽軍也就是匈奴的王帳騎兵,是匈奴王城唯一的騎兵。據說只要是有烈陽軍正統所在的地方,是必然會有匈奴的大汗的。
足以見得烈陽軍在匈奴的地位,大鄭不是打不過匈奴,是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耗不過匈奴那邊。
大鄭舉目皆敵,不像是匈奴真正的敵人就只有大鄭一人,所以在長時間的對抗之上,大鄭這邊是不如匈奴的。
只是這次的匈奴還是有些擔心的,因為他們手底下算是比較精銳的那一支青雲部騎兵,已經死在了大鄭的手段之下,那些人對於匈奴來說,是和大鄭消耗的利器,可是沒有了消耗的人,匈奴那邊也是不害怕的,只是藉著這個機會明顯示弱,想要從大鄭這邊奪得一些好處。
這就是明顯的強盜邏輯,我的人來打你的人,你的人殺了我的人,不好意思,你的人死了我不管,但是我的人死了,你就要賠錢,至於我殺了你的那些人,和我關係不是很大,我是不會去管的。
匈奴這邊的要求還不算是過分的,無非是從雲中郡割讓一些土地罷了。當然這是匈奴人一味地不過分,不是大鄭這邊以為的不過分。
匈奴所謂的割讓一部分雲中郡,是割讓雲中郡的一半縣城,這件事情自然是激起大鄭上下的民憤的,甚至於是讓很多大鄭居民都堵在匈奴使者所住的那個驛館。
而且如果是官方那邊直接拒絕的話,百姓們或許還不會說太多的話,可是大鄭朝廷的態度很是不明顯的。大鄭朝堂那邊對待這件事情的看法,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就是不對這件事情做任何的看法,甚至於皇帝都沒有對這件事情有任何的看法。
而後司徒殿依靠著沈朝陽,讓很多人都知道了司徒殿寫的那篇六國論,尤其是國子監的那些學生,居然有數十人站在了午門之外,開始大聲地朗誦六國論,皇帝那邊倒也是沒有去管這件事情,任由那些學生一直在外面念。
於是五月初三那天,大朝會上,朝臣們的態度就很明顯了,想要議和的朝臣和想要打仗的朝臣之間,隔了很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