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門前圍了很多給國子監的學生,他們倒是不鬧事,只是站在門口開始喊話。
皇宮的馬車,這些讀書人還是不敢攔的,所以他們兩人見到了司徒殿,司徒殿此刻還在牢裡面,只是作為京兆尹的許東南正站在他對面看著他。看
到這二人,許東南好像看見了恩人一般,說道:“你們二位可算來了,我們這邊已經等不了了。”
張劍閣讓人開啟門,自己走了進去,說道:“司徒先生,現在需要您做一些事情,好讓那些學生離開,希望您能夠不吝嗇墨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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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做些什麼?”
張劍閣和司徒殿說道:“能不能麻煩您給那些國子監的學生寫一些文章,對於他們來說,您的身份還是很重要的。
所以能不能請您給他們寫一些東西,不勝感激。”
司徒殿說道:“張大人客氣了,我現在不過還是一個籍籍無名之人,稱不上文宗的水平。
只是勞煩這些讀書人的掛念了,如果諸君不嫌棄的話,我還是可以為諸君寫一些東西的。”
司徒殿提筆就寫下了一篇文章,是他記得那位韓先生的進學解,所以寫的就是那篇進學解。
國子先生晨入太學,招諸生立館下,誨之曰:“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方今聖賢相逢,治具畢張。拔去兇邪,登崇畯良。佔小善者率以錄,名一藝者無不庸。爬羅剔抉,刮垢磨光。蓋有幸而獲選,孰雲多而不揚?諸生業患不能精,無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無患有司之不公。”
言未既,有笑於列者曰:“先生欺餘哉!弟子事先生,於茲有年矣。先生口不絕吟於六藝之文,手不停披於百家之編。記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鉤其玄。貪多務得,細大不捐。焚膏油以繼晷,恆兀兀以窮年。先生之業,可謂勤矣。
觝排異端,攘斥佛老。補苴罅漏,張皇幽眇。尋墜緒之茫茫,獨旁搜而遠紹。障百川而東之,回狂瀾於既倒。先生之於儒,可謂有勞矣。
沉浸醲郁,含英咀華,作為文章,其書滿家。上規姚姒,渾渾無涯;周誥、殷《盤》,佶屈聱牙;《春秋》謹嚴,《左氏》浮誇;《易》奇而法,《詩》正而葩;下逮《莊》、《騷》,太史所錄;子云,相如,同工異曲。先生之於文,可謂閎其中而肆其外矣。
少始知學,勇於敢為;長通於方,左右具宜。先生之於為人,可謂成矣。
然而公不見信於人,私不見助於友。跋前躓後,動輒得咎。暫為御史,遂竄南夷。三年博士,冗不見治。命與仇謀,取敗幾時。冬暖而兒號寒,年豐而妻啼飢。頭童齒豁,竟死何裨。不知慮此,而反教人為?”
先生曰:“籲,子來前!夫大木為杗,細木為桷,欂櫨、侏儒,椳、闑、扂、楔,各得其宜,施以成室者,匠氏之工也。玉札、丹砂,赤箭、青芝,牛溲、馬勃,敗鼓之皮,俱收並蓄,待用無遺者,醫師之良也。登明選公,雜進巧拙,紆餘為妍,卓犖為傑,校短量長,惟器是適者,宰相之方也。昔者孟軻好辯,孔道以明,轍環天下,卒老於行。荀卿守正,大論是弘,逃讒於楚,廢死蘭陵。是二儒者,吐辭為經,舉足為法,絕類離倫,優入聖域,其遇於世何如也?今先生學雖勤而不繇其統,言雖多而不要其中,文雖奇而不濟於用,行雖修而不顯於眾。猶且月費俸錢,歲靡廩粟;子不知耕,婦不知織;乘馬從徒,安坐而食。踵常途之役役,窺陳編以盜竊。然而聖主不加誅,宰臣不見斥,茲非其幸歟?動而得謗,名亦隨之。投閒置散,乃分之宜。若夫商財賄之有亡,計班資之崇庳,忘己量之所稱,指前人之瑕疵,是所謂詰匠氏之不以杙為楹,而訾醫師以昌陽引年,欲進其豨苓也。
這篇文章按理是不應出現在這裡,可是他還是寫下了,他會的東西雖然不少,可是能夠用到這種地方的,還是有些少的。
司徒殿寫的還是很快的,就在幾人的註釋當中,這篇文章一蹴而就文不加點。
看著這篇文章,張劍閣感嘆道:“沒想到您對文章的造詣如此之高,這篇文章甚至可以掛在國子監給他們當訓示了。
生動且又言辭誠懇,還帶著一種老先生對學生的期望,此文章可以成就大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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