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到皇帝之後,張劍閣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有管這是不是私下的見面,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看到這裡的屈北,也直接跪到了地上,司空明敏和沈朝陽都是聰明人,知道他們兩個想的是什麼,但是他們兩個是尚書的身份,所以他們兩個選擇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然後直接跪在地上。
不是他們四個知道這件事情,或者他們四個重視這件事情,說實在話,司徒殿就算被關起來,其實也只不過是一件小事情,京兆府那邊又不可能因為打架這種事情,就把司徒殿判了的,就算是判了,也不可能是判很重的刑法,罪不至此的。
可是他們還是跪了,因為不知道是誰告訴了國子監的學生,新一代的文宗被人抓起來了。
他們或許不在乎文宗是誰,可是他們在乎的是文宗這個身份,即使後來知道只不過是未來的文宗,可是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換做是以前,他們或許還不會在意這種事情,可是今天還是沒有辦法的,這件事情今天夜裡恐怕就會攪得滿城風雨的,他們還是擔心這種事情,畢竟他們承擔責任,能夠讓皇帝承擔的責任,他們是不會選擇讓自己承擔的,那沒有多大的必要的。
皇帝看著他們,知道他們想做些什麼事情,可是作為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皇帝還是選擇問道:“你們今天這是給朕唱的哪一齣戲啊?
朕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們這麼整齊地跪在這裡,要知道你們四個平日裡可是最桀驁不馴的存在。”
沈朝陽第一個說話,作為最瞭解皇帝的人,沈朝陽知道皇帝是必然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他說道:“陛下應該知道這些東西吧,臣能夠看出陛下的眼神當中有著一絲對臣等的笑意,陛下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皇帝一愣,但是想到對方是沈朝陽,也就只能夠說道:“朕確實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您想要說些什麼事情?”
“臣等聽聞司徒殿現在被關押在京兆府的牢中,特意來這裡找了陛下,希望陛下能夠對這件事情加以關照,讓司徒殿早點出來,這件事情的具體原因和道理,還是要等到以後再說吧。
當然這件事情還是要讓陛下定準的,臣等只是希望陛下能夠拋棄對韓王殿下的一種關懷,先讓司徒殿出來。”說話的不是沈朝陽,而是張劍閣。
皇帝說道:“張卿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我記得你們禮部和京兆府那邊沒什麼太大的聯絡吧。”
“回稟陛下,是因為國子監那邊的事情,那邊的國子監學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這個訊息,已經找到了京兆府那邊,因為都是國子監的學生,所以找到了禮部和吏部,臣等就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是全城皆知的事情了吧。”張劍閣不卑不亢地說道。
作為吏部出了名的鐵頭娃,張劍閣說話的時候,大多數都是那種極為自傲的感覺,皇帝這個人向來都是不喜歡這種說話方式的,可是因為張劍閣這個人做官極為不錯,每年吏部的評審當中,都是上等,如果皇帝讓這樣的人辭官的話,怕是會引起很多事情的。
所以皇帝雖然不喜歡他,可還是一直很器重他的。
皇帝說道:“國子監那邊是誰走漏的風聲?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查查的,這些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的。”
沈朝陽說道:“臣會去查的,只是還請陛下對這件事情有所定奪,臣等請陛下對這件事情有所定奪。”
沈朝陽的話說完之後,四個人一同叩首,說道:“臣等請求陛下,能夠對這件事情有所定奪。”
看著他們這幅樣子,皇帝就覺得頭疼,對於這些人來說,自己今天要是不鬆口的話,恐怕是會被口水淹死的。
他倒是不怕這些人對自己說什麼重話,只是覺得很煩的感覺,他說道:“朕已經讓臨安去做了,他現在已經離開了皇宮,你們誰要想和他前去,就現在出門追趕吧,畢竟朕覺得你們還是跟在他身邊好一點的。”
張劍閣說道:“那就我去吧,我覺得現在還是可以說通這件事情的,畢竟這又不是好事情。”
皇帝說道:“那你就去追吧,其餘三位愛卿就留在這裡吧。”
張劍閣領命之後,直接奔著宮門而去,最終追上了沒走出去多遠的老太監。
和老太監說明白之後,兩個人就一同趕到了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