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殿在睡夢中驚醒,雖然很少出現這樣的情況,可是幾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也足夠讓他對這個夢境留下陰影。
醒來之後,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從床榻底下拿出一壺烈酒,猛地喝下一口。
酒精讓他瞬間清醒了很多,衝散了腦海中的畫面,他知道這是屬於原主的記憶。
而且由於這切實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胸口的痛楚。
說不清是來自心裡的殘存的痛楚,還是殘存在身體上的痛楚,只是不管是來自於何處的痛楚,都疼痛到他的靈魂。
他扯開衣服,露出結實的肌肉,在月光下能夠清晰地看見他胸口上一道猙獰的傷疤。
他伸手摸了摸那道幾乎刺破他心臟的傷口,他來到這裡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就是胸口猙獰的傷口。
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他過得不是很輕鬆,只是他歷來都不是一個喜歡低頭喪氣的人,所以過得很輕鬆。
他腦海中有些關於這件事情的記憶碎片,只是很模糊,很破碎,比原主原本的記憶還要破碎凌亂。
對於這道傷口的來歷,他本來是不想深究的,作為一個良好的擺爛人,面對到很多事情,都是不願意多想的。
有句老話說得好,就是用來形容他這種人的,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可是每日每夜的痛苦,實在是影響他擺爛的生活,讓他連個覺都睡不好,怎麼有心思擺爛?
何況他活下來是靠著司徒殿,是司徒殿救了他一命,救命之恩,當報。
他拍了拍胸口,說道:“別的我不敢保證,只要我能夠找到真兇,我就幫你報仇,不管那個人是什麼人。”
說完之後,他覺得自己胸口舒服很多,胸中那些不舒服的感覺,就在一瞬間消散。
他的擺爛生活中,鮮少出現了這種主動出現的計劃。
也許是睏意襲來,也許是喝的酒烈性太大,說完這些話後,他就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胸口很疼,心上就像是被人劃了幾道傷痕。
這可能就是他自己給自己留下的烙印,讓他不會忘記自己做出的承諾。
新的一天到來,司徒殿依舊是洗漱完之後倒頭就睡,胸口疼喝些藥就好,記住就好,不耽誤他繼續擺爛。
不是他轉頭就忘了自己昨晚許下的承諾,只是他現在做再多的事情,都是困獸的所作所為。
當然了這也和他擺爛的本性關係很大,畢竟他這個人就是如此,不那般就不是他了。
等到他再起來的時候,草草地到街上買了張大餅。
然後帶著大餅就去山上刻碑了,山上的巡山人看見的時候,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說司徒殿不努力的話,有些不對,畢竟他司徒殿在剛學刻碑那段時間時,每日都是最勤奮的。
守山人不止一次看見他在夜裡還在碑場刻碑,也不止一次看見天剛矇矇亮的時候,來到這裡的他。
現在學有所成,能夠獨當一面,隨性些到沒有那麼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