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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磨了兩次,秦曜便答應同她一起去淨恩寺。皇上出行事關重大,孟婕掌管著禦林軍,自然得將一幹事情都安排妥當,當天亦是親自陪同在身側。在北齊一起出生入死時,孟婕知曉了秦曜的身份,此事,秦曜也不曾告知姚太後,她並不懷疑孟婕的忠心。
秦曜三人共同坐在馬車內,姚玉見秦曜端正坐在車內,依舊是一本正經的模樣,拽了拽她的衣袖:“曜哥哥,怎麼出來玩也板著臉?”
秦曜側頭看她:“朕就長這樣,不怒自威。”姚玉知曉秦曜以前便如此,從不知謙遜為何物,亦不知親和為何物,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孟婕,頓覺她有些可憐,這些年伴其左右,恐怕沒少吃苦。
孟婕適時打破了車內的尷尬:“陛下,臣已將淨恩寺清理幹淨,山上都仔細勘察過,亦派了重兵,不會有外人來擾。”
秦曜點了點頭,姚玉倒也沒說什麼,秦曜少年天子,連子嗣都還沒有,出門在外小心謹慎些也是對的。孟婕抬眼看了一眼對面的姚玉,她打小便覺得姚玉不簡單,如今竟能將皇上拉出來遊玩,愈發篤定內心的的想法。盡管她已經知曉秦曜的身份,可那又如何,她還不是會對同為女子的沈曼動心。
一路來,孟婕對姚玉亦是恭恭敬敬的,其實她是個將軍,掌管著禦林軍,品階不低,而姚玉只是臣女罷了,怎麼也不該是這般的。可她這般做,秦曜甚至都不覺得有何不妥。
淨恩寺在半山腰,馬車停在山腳,秦曜下了馬車往前面走了幾步,回頭看,姚玉正踩著小凳子下了車來。秦曜繼續往前走,侍衛們全都跪下行禮,秦曜走到跟前點了點頭:“起來罷。”侍衛們起身,昂首挺胸地站在一旁,這些侍衛都是跟著秦曜一起在北齊上過戰場的,氣勢不是尋常侍衛可比。
兩人往山上走去,姚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沿路站著的侍衛,秦曜目不斜視地走著,顯然並沒有忽視姚玉的動作:“看上誰了?”姚玉走到她的邊上,拉住秦曜腰間的衣裳:“曜哥哥,這些侍衛好威猛啊。”
秦曜頗為得意地點了點頭:“都是朕帶出來的兵,自然威猛。”
姚玉突然便想起張烈來,張烈以前便比他們高大一些,跟著秦曜在北齊這麼多年,她已經多年未見,還不知如今是何模樣,想著這些侍衛尚且如此,那張烈恐怕單單站著便十分嚇人了。
“張烈如今可是能將人嚇破膽?”姚玉想到便問了,秦曜不知她怎麼就想起張烈來,張烈領了功以後,如今正駐守在北齊邊疆。秦曜想了想,回答道:“他已經成親了。”
“啊?”姚玉不知秦曜為何要跟她說這個,又問了一遍,“他可是長得跟黑熊一樣魁梧?”秦曜扭頭看她,一字一頓道:“他已經成親了。”
姚玉不悅地瞪了她一眼,秦曜問她:“喜歡魁梧的?”姚玉皺起了眉,還沒回答,秦曜已經看向身後的孟婕:“那麼多人看著,朕怎麼散心?散開些。”
孟婕領了命就不見了,秦曜二人再往前走,便見不到那麼多的侍衛,只隔一段路有四人守著。走到寺前,孟婕也沒有跟著進去,只守在門前:“陛下,山上面也都檢視過,侍衛站得遠了些,動靜大了亦能聽見。”
秦曜點了點頭,走進寺廟。寺廟裡只有主持和一個小和尚,姚玉也不用他倆作陪,拉著秦曜燒香,倒是十分熟稔。
姚玉跪在菩薩跟前,虔誠地許願,秦曜則站在一旁,低頭看著她。待姚玉起身,秦曜問道:“你不如跟朕許願,恐怕還靈一些。”姚玉趕緊捂住秦曜的嘴,又側身在菩薩跟前拜了幾拜:“菩薩莫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秦曜覺得好笑,她都多大的人了,還童言無忌?況且,她又沒有說錯,正要開口,姚玉拉著她跑到了外頭,頗為責怪:“你自己不許願便罷了,還胡言亂語,若是得罪了菩薩,我許的願實現不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