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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儼死不死,桓林並不關心,他沒心思也沒能力去幹涉歷史程序。
眼前的當務之急,是明天和孫秀兒約定的日子,以孫秀兒咄咄逼人的強勢,明日去孫家藥鋪就是去參加鴻門宴,甚至惹惱了這個縣令千金,會不會被當場給捉回縣衙受審還是未知數。
一陣夜風襲來,他生了寒意,鼻子一酸,“啊.....嚏”,打了個噴嚏,連忙找來個破棉被,緊緊的裹了。
馮小寶這時進了屋,哈哈大笑說,“老林,內院的訊息來了,你升任外院執事,我升任刑罰管事,何九奇任門客管事,桓鐵這雜種聽說你贏了賭局,嚇得是三日沒見出門,他是真的怕了!”
桓林擔任了外院執事,他的親信馮小寶當了刑罰管事,何九奇當了門客管事,再加上一個牆頭草,毫無威脅的雜役管事徐堅,可以說,桓府外院的大局,已經徹底掌控在桓林手中。
“啊.....嚏”
桓林卻遠沒有他的樂觀,暗想,桓鐵怕了也不是好事,怕就怕他狗急跳牆,拼死一搏,“小寶,你再安排十個刑罰家丁搬我這房間來住吧!反正外面還空著幾間屋子。”
他為了防備桓鐵窮途末路會鋌而走險,令馮小寶找幾個護衛搬過來防身。
桓林又交代說,“叫幾個心腹雜役盯著桓鐵,不許他出房門半步,待我明日去應付了孫秀兒,再來收拾桓鐵。”
“你交代的,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馮小寶連聲應了,又問,“老林,這次我的一百貫錢什麼時候,嘿。”
桓林取出一張曲江質庫的質票,交到馮小寶手中,“兩百貫。一百貫是你的,餘下的一百貫,每個在賭局敢拔刀的桓府家丁,都有賞賜。”
馮小寶捏著兩百貫的號票,雙眼放光,猛地親了一口才放進了懷裡,“老林,今後就跟著你混了!”
桓林出手打賞是極為豪爽,他禦下的性子就是,只要你能辦事,辦好事,錢,都不是問題。
次日清晨,桓林的傷寒更重了,換上打點門面的錦衣,收拾齊整,便出了桓府前去孫家藥鋪聆聽孫秀兒的教誨,順便也能看看病,瞧瞧孫秀兒是不是真的醫術如神。
桓林到了藥鋪大門,守門的是兩個衙役,將他攔了,“去,去排隊!”
桓林強忍著咳嗽,換上笑容說,“我是桓家的桓林,不是來看病,是和孫家小娘子約好了見面。”
衙役進了大門,向守在藥鋪內屋門前叫號的依雲稟報。
依雲往桓林這方看了看,進去稟報,過了一會又出來了,走近了冷漠的招呼說,“桓林,主人在內院診疾,跟我來吧!”
依雲帶著桓林進了藥鋪後院,卻沒有上孫秀兒診病的閣樓,而是到了一處偏僻的藥房,只有一張破舊的案幾,幾排藥架子。
她已與桓林撕破了臉,將桓林扔在藥房,招呼都不打,就這麼走了。
等了兩個時辰,茶水已換了兩次,桓林來來回回的在房間內外兜了十來圈,孫秀兒還沒令他去見面,可見是這個孫秀兒故意將他晾在一邊。
他本想在藥鋪外找幾個賣高價號牌的黃牛去和孫秀兒對質,結果卻發現這些黃牛都沒了蹤影,可見依雲、陳久年是防了他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