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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桓林在如意坊喝得酩酊大醉,還是在馮小寶的攙扶下回了桓府。
第二日清晨,桓林正做著美夢,與薛鶯、芷茗在高榻暖床上比翼雙飛,大享齊人之福,便有人將他從睡夢中拉醒了。
桓林打個哈欠起身,揉了揉睡眼朦朧望去,拉醒他的人,正是先前在夢裡狠狠欺負過的小美人芷茗,跟著她身後的,還有幾個家丁服飾的人。
他本是渾渾噩噩的腦子一下清醒過來,一個魚躍起身來到芷茗跟前,掛上招牌似的燦爛笑容,“芷茗下次光臨寒舍前,還是先著人來支個話,我也好打早收拾收拾,備些熱茶恭迎芳駕。”
桓林噼裡啪啦的大說了一通廢話,芷茗低著頭抿嘴輕笑說,“少夫人要見你,走吧!”
不待他接話,又吩咐說,“來,你們將絲衣、發束給他換上。”
幾個家丁將一件圓領絲衫,一條黑黑的綾褲端端的放在小案幾上。
桓府是名門,上下諸人著衣大為講究,等級森嚴,桓家郎君、夫人、執事能著最高檔的絲綾;管事和內院的護衛家丁、女婢能著棉衣;外院的雜役、門客,只配穿粗鄙的麻衣。
絲綾,對他來說,已是高檔服飾。
桓林取過瞧了瞧,是嶄新的,又比了比長短,剛好合身,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還有三個家丁侍奉他更衣,這個待遇,看來,這次是要升執事了。
芷茗帶他來到內院西苑,見到了海棠初醒的薛鶯。
薛鶯凝望著他,笑顏如花的說,“桓林,你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麼獎賞呢?”
桓林也不貪心,五千貫的賞錢已是天文數字,忙說,“大管家已承諾了五千貫的賞錢。賭局贏的一萬貫,如意坊已與桓家交割了吧!”
薛鶯輕搖小羅扇,淡淡的說,“是,一大早就交割了。”
桓林笑著說,“我的五千貫也入了桓家庫房?”
薛鶯輕哦一聲,又追問說,“原來你念念不忘的只是五千貫賞錢呢!”
桓林聽出她是話裡有話,與她是心有靈犀,忙毛遂自薦的說,“少夫人,區區不才,向少夫人自薦執事之職。”
薛鶯拋給他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忙接了他的話,“好,從今日起,你就是西苑執事,住進內院吧!芷茗,你去找個小院子收拾收拾。”
桓林微微一愣,他自薦的其實是外院執事,薛鶯竟然直接將他提成西苑執事,這要是傳到老夫人、大管家耳裡,那還得了?
久不說話的芷茗輕聲提醒說,“少夫人,西苑增加一個男人當執事,不要先知會老夫人嗎?”
薛鶯粉臉兒一沉說,“芷茗,你太多嘴,左一個老夫人,右一個老夫人,若是你眼中沒有我薛鶯只有老夫人,你可以回老夫人的北苑。”
芷茗輕咬著櫻唇說,“我是擔心老夫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