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說完這句話,男人閉上眼睛。
尷尬的沉默中,我終於決定開口。
“您全都知道了,對嗎?”
“知道什麼?”
“我……和陛下。”我磕磕巴巴地坦白,“您離京去往高闕的時候,我接受了陛下的求愛。”
二舅轉過頭來望向我,他的目光隨著燭火微微閃動。他抿了抿唇角,依舊沒有說話。
難耐的靜寂中,我捏起拳頭,指甲深深掐進肉中,緊咬的下唇透出一絲血腥味。
許久之後,榻上人移開目光,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
“我明白。陛下愛一個人的時候,的確會轟轟烈烈,奮不顧身。普天之下,沒有人能經受得住來自帝王的熱切追求。”他的聲音猶豫,眼神飄忽不定,話雖是說給我聽,卻更像在試圖說服他自己,“我知道你住在侯府裡不開心,如果你想,隨時可以搬去宮裡住,我不會阻攔你。”
我垂下眼眸。
“舅父您是打算把我推給陛下嗎?因為我沒能堅持住底線,辜負了您的信任,您就不再愛我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搖頭嘆息,“我有諸多力不能及之處,而陛下顯然可以為你提供更好的機遇和庇護。比起跟著我,陛下才是你的最佳歸宿。”
“不,我不需要什麼好的歸宿!”我慌亂地抓住男人的手,急切地哀求道,“我願意跟著您,是因為我愛您!我從小沒有爹,您是我敬愛的父親,更是我心中唯一所愛,我不要離開您!”
“去病,你聽我說,你其實是有——唔——”
男人剩下的話語被我全部以吻封緘。
“舅父,求您不要拋棄我,好嗎?”探手解開彼此的衣帶,我一邊吻著對方,一邊自袖中掏出錦盒。
“去病,別這樣。”對方難耐地小幅推拒,但很快被我壓制住雙手。
“舅父,您看,我們從未如此貼近呢。”拂開他的手,我忍痛朝身下人露出一個笑容。
“別逞強,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法騎馬,你不會喜歡的。”
“不,我喜歡,只要是舅父的我都喜歡。我……想要舅父的全部。”
男人沒有再說話,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瞳眸中透出幽深的光芒;強有力的臂膀托起我,欺身壓了下來。
縱欲的結果就是再度渾身癱軟,被人抱進浴桶,仔細清除身體裡的殘留。
“我自己來。”我撥開男人的手。
“乖乖趴著,清不幹淨會生病的。”二舅將我牢牢摁回熱水中。他的話令我回想起建章寢殿我同陛下記憶猶新的第一次,沒能及時善後,第二日高燒,我差點燒成一塊焦炭。
“在想什麼?”
“在想陛下——啊!”
男人幽幽的聲音從背後飄來。
“陛下的技術,是不是比我好?”
迅速搖頭的同時,我忍俊不禁,我承認此時我實在不該提及陛下。論技術,大將軍只是床笫情話少了些,功夫絲毫不讓天子。他彷彿對我的身體格外熟稔,不多時我便招架不住,繳械投降。
聽到我否定的回答,二舅終於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扳過我的臉,在我的唇齒間落下一個綿長的親吻。
“舅父,您這是原諒我了嗎?”我試探著問。
男人輕輕摩挲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