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拿了大氅味星月披上,還不忘將新的手爐遞給她。
“陛下又何必出來,待在宮裡等著微臣便好。”星月行了禮,面容依舊是一片淡然。
看著對方有些疏離的模樣,越澤倒像是沒有察覺一般,自顧自的開始替星月介紹著皇宮裡的景緻。
言語之間倒是聽出了些許兒時的純真與歡樂。
一路上都是越澤一個人在嘰嘰喳喳,時間久了,越澤自然也察覺到了星月的過分安靜。
“攝政王是不是也覺得朕很無趣了?”越澤時笑著的,但是話語裡不難聽出意思自嘲。
而此時的星月正背對著越澤,面朝御花園中的大片花海,背脊挺直,看起來倒像是在賞花一般。
但只有繞道了星月的面前才會發現,其實她是閉著眼的。
後知後覺的明白了越澤的話語,星月趕忙轉過了身,眸子裡的睡意還來不及褪去,但是聲音依舊清冷,“陛下多慮了,是臣的過失。”
面前的人低下了頭,展現了從未在人前流露過的敬重與卑微,可是這一切在越澤看來有的只是氣憤。
“把頭抬起來。”越澤的語氣裡染上了怒火,但是面色依舊還在努力的維持著平靜。
星月也不知道這貨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難道真的對自己積怨已久?
想到這個可能,星月不僅沒有抬頭,反而把頭低得更低了。
她實在是困得不行了,沒工夫和著小皇帝玩什麼宮心計。
但星月得這副模樣在越澤看來就是在違抗皇命,是不想看到他,只能一甩衣袖,聲音夜拔高了不少,“攝政王真是好大的架子,連朕的皇命都敢違抗。”
“臣不敢。”星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聲音裡難免夜帶上了些許的沙啞,看起來倒有些敷衍的意味。
朝堂之上,那些朝臣便面上看起來忠心不已,但實際上,若是有朝一日,這攝政王真的一念起而謀朝篡位了,相信那些人不僅不會反對,還會鼓掌支援。
這個事實,是越澤登基那天起就已經明確認識到了的。
但他還是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冬天,是越星將他從那座滿是荒蕪的冷宮之中接了出來。
漫天的雪花,湖面早已結冰,本就偏僻荒蕪的冷宮在一場大雪之後幾乎泯滅於人世間,就連宮裡的太監和宮女都會下意識地繞開這片地。
母妃去世之後,宮裡的人零零散散的都開始找關係調離了這座宮殿最後只留下了他一人。
他市場都會坐在宮門外,看著碧藍的天空,他在想,會不會有一天有人能把他從這帶出去。
不再挨餓受凍,也不再受人欺辱,他願意給那個人他的所有。
他盼了很多年,時間久到他都快要放棄了。
直到越星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身形有些瘦弱,身上的穿著的卻是大雍朝最為華貴的衣衫,身後的工人恭敬卑微,只擁著他一人走來。
他聽到那些宮人喚他攝政王。
而他喚他‘陛下’。
他說:“從今天起,你便是這大雍朝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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