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衛先生把樂曲名字報上去之後,被工部局樂隊指揮看到了,他不以為然。
畢竟這個指揮也是成名已久,當時的衛先生和你差不多大,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太年輕了。
誒。
這個場景好像你和夏良平之間的比試。
同樣的年齡差,同樣的地位差,同樣民樂獲勝的結局。”
翁路銘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兩件事情越想,其中重合的地方好像就越多。
“當時那個外國指揮不服氣,認為衛先生這樣的毛頭小子沒有資格和他們同臺演出,要節目審查。
衛先生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區別對待?
當時就表示,如果真的審查我的音樂,那我就不演了。
後來還是衛先生的一位好友,從中調和出了個注意。
雙方開一個小型的茶話會,衛先生所在的大同樂會和工部局樂隊都出幾個小節目,娛樂娛樂。
但是衛先生的琵琶獨奏是必須要演的。
當時的衛先生一曲《十面埋伏》彈下來之後,成為了茶話會中最耀眼的那一個。”
“我只知道《十面埋伏》這首曲子,還真的不知道關於這首曲子曾經的歷史故事。”
蘇鳴認真的看著翁路銘。
“西方樂在發展,民樂其實也在發展,《十面埋伏》算是為數不多還未失傳的曲子。
但是很可惜的是,現在能夠將那種殺伐氣息展現出來的人,已經不多了。
我雖然已經彈了幾十年的琵琶,也只能算作半個。”
翁路銘有些可惜的說道,早些年他可以彈出來,但現在已經不行了。
“前輩不如給我們演示一下十面埋伏吧,我很想聽一聽前輩的十面埋伏。”
“你啊。”翁路銘笑著看著蘇鳴,“可先說好,如果彈得不好的話,不能笑話我這個老頭子。”
“怎麼會?”
“哈哈哈哈哈。”
翁路銘朗聲笑道,闊步走向自己的琵琶。
江波默默地調整著自己的鏡頭,安然則是帶著耳麥,手持著話筒蹲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進行錄音。
翁路銘與蘇鳴對視了一眼,手上開始輕輕的撫動琴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