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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花元白的猜想便得到了印證。
淩嶽燃越來越忙,原先政務和皇族事物都越加繁多,原先至少還能回太子府吃個午飯,現在卻連晚飯都經常要遲到。一臉倦意的淩嶽燃總是笑著說“哥哥對不起,今天又沒能多陪你呆一會兒。”
花元白哭笑不得的刮他鼻頭,直言道:“你當哥哥還是幾歲小孩?需要你陪嗎?”
淩嶽燃皺了皺鼻子,挑了花元白喜歡的菜色夾到他碗中,邊小聲嘟噥著:“我怕哥哥寂寞啊……因為哥哥看起來不開心。”
花元白的臉色僵了片刻,卻只當自己沒聽到般用笑意一掩,反手也給淩嶽燃夾菜,兩個人目光對上,又相視一笑。
默契,溫柔,或許還有些萌發的愛意。
但花元白一低頭便掩了笑意……一頓飯還沒吃完,淩嶽燃就又被告知有事需要處理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花元白便也沒了吃飯的興致,隨口叫來府內的大太監——“最近嶽燃……太子都在忙些什麼?”
大太監一直都在太子府裡任職,伺候兩個主子從小到大,自然是對他們的關系分外瞭解。此刻只當是花元白因為近日淩嶽燃太忙導致兄弟無法好好相聚而煩悶,便立刻捧了茶過來,恭恭敬敬開口道:“奴才是伺候主子起居的,朝廷上的事情奴才不清楚,但聽說最近有前朝餘孽在西北一帶作亂,太子和皇上都在處理這件事。”
“西北麼……”花元白低聲重複了一句。
“啊……還有,太子殿下說再過不久就是主子生日了,他也想著給主子準備生日禮物……”大太監瞧見花元白仍是托腮若有所思,便想著講些什麼能逗主子開心,略一思忖便想到了這梗,急忙當做獻寶似的講了出來。
果不其然花元白就跟著彎出一抹笑意——“是麼,那我這個當哥哥的,也該想著怎麼給嶽燃準備一份禮物了。”
說來也是有緣,花元白生在五月初五,淩嶽燃生在十月初十。每年都是花元白先過生日……
他的身份雖是世子,但無親無故在這宮裡是尷尬異常,生日自然也沒有多少人知曉,更不會有人來慶祝。但淩嶽燃自從知道了他生日便年年要送禮物,還纏著花元白要回禮。
但淩嶽燃作為王朝最受歡迎的皇子,生日必然是隆重氣派,甚至到了花元白都不敢去參加的地步——他參加了一次便向嶽燃推拒說不願再參加第二次了,那個觥籌交錯人聲鼎沸的環境不適合他,他也不喜歡。
淩嶽燃倒是好不勉強他,只是繼續纏了他要禮物。花元白其實也真的沒什麼好送的,淩嶽燃要來的禮物也不過是今年一首詩,明年一幅字。但他依然樂的開心,笑得彷彿得了天下最大的寶貝。
揮退了大太監,花元白眯了眼睛,露出與平日溫柔不相稱的冷冽目光……就連太子府大太監都知道前朝餘孽在西北作亂的話,想必仗勢很大,也算做的成功了……只是淩嶽燃何為還不娶妻?
按照祖制,皇子一般十六歲之前就會納妃,淩嶽燃的皇兄甚至皇弟也都陸續有了妻室,卻惟獨他還沒有……
太子未娶,朝中官員也便都想著將自己女兒留給這最好的一個——這是一種賭注,下對了便贏榮華富貴,下錯了……也許輸到屍骨無存。
那自己……又該賭一把嗎?
聽著窗外一陣輕微響動,花元白推開窗望向蒼穹,袖管中卻掉下一封信,窗下一個匍匐的黑影伸手一接,又立刻消失了蹤跡。
……
雪融了初春便來了,換一換桃花開過便是春天,再不久便到了花元白的生日——他沒等到淩嶽燃娶妻將自己趕出太子府,卻等來了加封皇子之名……皇帝發詔書告天下花元白原本也是皇家血脈,只是一直流落在外,現正式更名淩元白,與眾皇子一視平等……還順便賜了他一幢院落。
花元白——或者現在應該叫他淩元白,跪在太子府裡聽旨的時候啞然失笑。淩嶽燃送他的生日禮物,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份大禮,然而花元白卻笑淩嶽燃不知道他想要什麼……但即使要了,他又給的起麼?
黑的發藍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戾氣,又很快被掩蓋下去,伸出雙手接旨,謝主隆恩。
至少淩嶽燃做的這件事情還是讓他合意的——有了這個身份他便有了資格光明正大的參與朝政。而且不用繼續住在太子府對他而言也是個解脫——大概所謂兄弟情誼,到這裡就全然畫了句號,以後便也只是個名分了吧。花元白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在可惜什麼。
然而這件事卻沒有料對,淩嶽燃越發繁忙,白天裡除了朝堂上兩人見不到面,但他偶爾還是會過來找花元白一起吃晚飯,也纏著他一起睡覺。
少年的聲線已經越發沉穩起來,早不似當年那個孩子糯糯軟軟的甜甜喊著“哥哥”,但聲調卻是一模一樣,讓花元白聽著一晃神就彷彿回到了十年前,還是那個落雪的黃昏,一個手持梅花的小家夥一股腦的把那梅花塞進了自己手裡。
……
或許自己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