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隱的雙眼裡帶著她看不懂的悲傷和掙扎,在他那張生殺予奪的臉上,顯得尤為不符,唇微動,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他說:“綰綰,忘了吧。”
綰綰不明白,霍隱要她忘的是什麼?又為何要她忘了。
還沒問出為何要忘,就被人一把攬進懷裡,他使了點力,似乎要將她一併的融進身體裡,附在她耳邊呢喃。
“忘了吧。”
忘了那個人,忘了那段過往,那段他不曾存在的時光。
否則,他會瘋的。
綰綰朱唇輕啟,心裡有個古怪的念頭閃過,又被她飛快的否定了。
不會的,霍隱他應該只是忘記了。
最後,她什麼話都沒說出。
……
秦櫻之所以能猜中一切,並非她未卜先知,而是碰巧賭對了。
她跟著張文松學習也有幾個年頭,京城裡這些同樣學書法的她都認識,幾乎每個人的字她都見過,在暗地裡也硬功夫研究過,她敢肯定這副提字的主人絕對不是京城裡的,更不是現在這幾個書法大家的學生。
而連雅緻就更不可能了。
說實話當年她奪得金獎後,秦櫻就花了大量的時間研究她的作品和風格,一直到去找連雅緻之前,她都還在臨摹她的得獎作品,原本是想按著她的風格和方向,沒想到會在她家撿到那樣一副作品。
說成是她撿了那副字,秦櫻多少有些自欺欺人,但她一向喜歡這樣欺騙自己。
至於她為何會知道還成這個地方,還是因此前她機緣巧合見過一次傅延生,當時好奇想知曉他是誰便給連雅緻打過電話,那時連雅緻說她在海城,秦櫻便記下了這個地方,而後聽說她頻頻往海城跑,那副字也是她剛從海城回來不久才出現的,秦櫻便猜測那副字的主人在海城。
沒曾想,還真是這樣。
昨日情形是在是兇險,她雖然蒙對了一些,但海城那地方離這裡十萬八千里遠,她實在編不出來為何東西會從海城寄出,於是便拿張灣當藉口,假裝是她將畫帶去了海城,也是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寄出的。
當日秦櫻就帶著張灣去了書法協會。
“小櫻一直對作品很不滿意,萌生了棄賽的想法,我當時要去海城辦事,生怕她不願意參賽,我有沒辦法阻止,就將她寫的那副作品帶上。”
張灣說的面紅耳赤,但因為人長得溫婉,不像是艱險狡詐之人,所以眾人也沒多想,以為她這是因為搞了個大烏龍覺得慚愧。
秦櫻站在張灣身邊,哭的淚眼婆娑,張灣嘆了口氣,眼裡滿是不忍,道:“當時我問了小櫻,這孩子說的含糊不清,我以為她已經決定棄賽,就悄悄的將作品給寄過來了,生怕她知道會怪我,我就隨便填了電話號碼,只是疏忽了,忘了將一張有署名的便籤放進去。”
這一番說辭其實有理有據,加上張文松一早就將秦櫻的作品帶來了,上頭可以清清楚楚寫了署名的。
事已至此,一切說辭其實都十分合理,張文松也親自來了作協,還開口說要做這次的三大評委之一。
要知道,前幾年作家協會想請他出山來做評委,張文松可是怎麼都不願意,他雖然只比在座各位年長几歲,但因為年少成名,資歷比在座的各位都要再老一些,他能來做評委嘉賓,也算是給這次大賽又加了幾分重量。
這事看似圓滿解決了,但是耐不住有人猜疑有人心虛。
第二日,秦櫻悄悄的買了去海城的飛機票。
兩個年輕面孔與她坐了同一航班,還就坐在她正後方。
秦櫻不認識這兩人,但這兩人認得秦櫻。
他們是嚴峻波的遠房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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