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峻波如此揪著不放,的確也是因為秦櫻的出現導致了他徒弟錯失金獎,但還有些其他說清道不明的緣由。
雖說第六感是大部分女性的特質,但好巧不巧嚴峻波一個老爺們,也十分的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張文松這個徒弟很多年前就收了,嚴峻波第一次見秦櫻她才七歲,因為他們幾個大人誇了她姐姐生的好,就不依不饒的大哭大鬧。
是以,第一次見面就給嚴峻波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後來秦家不行了,秦櫻也跟著淡出眾人視線,後幾年再見,秦櫻已經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不似小時那般無理愛哭,反而還學的謙遜乖巧,認認真真的觀賞每個人的作品,嚴峻波以為這孩子養好了,還對她有幾分改觀,沒想到最後看到秦櫻在臨摹模仿,寫了一幅集眾人之長的四不像交給了張文松。
嚴峻波對她沒幾分好印象。
自然也覺得,這般急功近利的學生,如何能寫出那樣灑脫的作品來?
他叫人盯著秦櫻,想看一看到底是他會錯了意,還是秦櫻說了謊。
……
雍華和鄭氏的合作慢慢展開,這中間還有瞿安的人在,也不知是不是孫普英的錯覺,總覺得瞿安的人有些……怎麼說呢?就好比孫普英擔驚受怕一整天不敢睡覺,生怕自己在明天的會議中露了洋相,畢竟他是真的什麼也不懂。
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瞿安的人就送來了一份資料,厚倒是不厚,只有幾頁薄薄的紙,但上面涵蓋了今天開會所有會說到的事情,還在旁邊標註了他需要回答的話。
說來慚愧,他和弘寧波兩個人就這樣靠著打小抄成功的混過了一場大會,還得到了不少人的讚賞。
這是其一。
這三家要按資歷排輩,那一千一萬個雍華加起來也不夠鄭氏一根手指頭,照理來說應該是鄭氏什麼意思,他們就得跟著什麼意思,但每每問及決策時候,瞿安的人都優先表示,雍華這邊什麼意思他們就什麼意思。
搞得雍華才是老大哥一樣。
這是其二。
這其三就是瞿安的兩位大小總。
孫普英覺得,這兩位商界的成功人士必定是看見了他平凡外表下不凡的靈魂,要不然怎麼一個一個的屈尊降貴,又是請他吃飯又是約他喝茶,還開始打聽他一家老小。
毫不誇張的說,都細緻到他身邊的朋友了,更誇張的是連朋友的祖宗十八代都要打聽,頗有點丈母孃約談未來女婿,問有房有車沒,家裡幾口人,跟什麼人交朋友之類的。
孫普英因此偷偷打聽了一下,瞿家好像確實有幾個適齡婚配的旁支小姐。
這叫他頗有些受寵若驚,當然,這受寵若驚裡也承載著幾分困擾,於是在瞿右又旁敲側擊的開始問他身邊人時候,孫普英委婉的表示,自己覺得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勉強,一切都要按著緣分來,千萬不能強求云云。
瞿右:這人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都說事不過三,但是孫普英這還真能再說出個第四來,不過這個第四不是關於瞿安的,而是鄭氏集團。
鄭氏集團那位憑空冒出來的傅姑爺,似乎對霍隱十分有興趣。
鄭妍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躺在重症監護室至今還沒醒來,傅延生既要照顧鄭妍那頭,又要安撫臥病在床的鄭新民,因此這次新專案的事情無暇管顧,只匆匆忙忙來過一回。
便是這一回,也問了幾個關於霍隱的問題。
不外呼什麼幾歲了,性格如何,是否婚配,要不是傅延生是個男的,孫普英都要以為這人對霍隱有意思了。
不過他霍哥那樣的,確實是招人惦記,聰明的孫普英回答:“霍哥他有女朋友了,感情好著呢,正在籌備結婚。”
傅延生也不知道是忙暈了還是怎麼的,當時險些就失足從樓梯上滾下去,幸虧孫普英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