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腐朽只覺得鬍子那裡一陣發涼,下意思地摸了摸。
蘇靖宛拽了一通,發完氣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就發覺李文桓正越過人群看著自己。蘇靖宛心中一驚,難道真的能看見自己?
還好李文桓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就移開了。
蘇靖宛拍了拍胸脯,心道一聲好險,渡步到了龍椅旁,猶豫了一下沒敢再次坐進他懷裡。
也就消停了一日,第二日蘇靖宛又死皮賴臉跟在李文桓身後,坐下的時候就窩進這人懷裡。
如此這般倒也有些樂不思蜀了。
今日又有了那道豆腐,李文桓又開始雨露均霑了,三筷子結束了這次晚膳。
蘇靖宛微微有些吃驚,有些懷疑前幾次是自己的幻覺?
隨著他去禦花園轉了一圈然後去了禪室。
上次也是在這裡被發現的,蘇靖宛自進來後不敢再造次,李文桓念經的時候,她便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看著李文桓轉動手中佛珠,輕聲誦經。
蘇靖宛覺得眼熟,這不正是當初李文桓送給自己的生辰禮物嗎。
正在她出神的時候,就聽到:“你在皇宮遊蕩多日,”蘇靖宛呼吸一滯,就聽到,“大仇已報,又逗留了那麼久,你還有什麼餘願未了?”
蘇靖宛以為禪室還有旁人,左右環顧了一番,發現沒有別人,轉臉便看到李文桓正定定看著自己。
“你知道我在這?”
李文桓點頭,手上的佛珠在不停轉動,
蘇靖宛臉上一熱,雖然身為魂魄好像並不會發熱,但她就是覺得臉上熱熱的。
“所以這幾日我……”
“朕都知道。”
聽到這話,蘇靖宛恨不得現在就魂飛魄散算了。
見她半天沒有應聲,李文桓又將剛才的話問了一遍。
蘇靖宛皺眉,支支吾吾半天,才將所有事情理順了說給李文桓聽。可能他頂著這張臉,蘇靖宛沒辦法把他當外人。
“你被困在了這宮裡?”
蘇靖宛點頭,“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牽掛,為何一直留在這裡。”
李文桓皺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往後蘇靖宛又恢複了整日跟在李文桓身後的日子,只是再也不敢窩在他懷裡了。
李文桓兢兢業業,事必躬親,批閱奏章到深夜,早朝也從未推遲過。
蘇靖宛雖不用睡覺,可只看著李文桓這般都覺得累。又到了一日早朝,蘇靖宛不敢造次,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心裡想著要不飄到別處轉轉的時候,就感覺有人看著自己。
一抬頭,正好撞見李文桓的眼色,見他不動聲色的輕拍了下寬闊的龍椅。
蘇靖宛猶豫了下,還是沒忍住要靠近這個人的心思,直接坐了上去。
雖然沒觸感,但蘇靖宛就是覺得龍椅十分軟和,連帶著下面的群臣也看著順眼了幾分。
“臣有本上奏。”
蘇靖宛一瞧,呵,還是那個老臣,也不知道李文桓為何還將此人留在朝上。
“老臣侍奉過三位皇帝,自覺對事看的比較準確,皇帝推行新政雖是為國為民,但勞師動眾,短期內又無成效,國庫短缺,地方官府要是再繳不出稅銀,國庫恐再難支撐!”
這人說的冠冕堂皇,李文桓氣的拍了一下桌面,“國庫虧空,虧空,你們就只會這一句,還有別的理由嗎!國庫虧空就從真的私庫出,諸位愛卿還有意義嗎!”
見皇帝已經發怒,眾人慌忙跪了下來,紛紛慷慨解囊了起來。
“朱卿你呢!”
被點名的正是那位老臣。
只見他哆哆嗦嗦的直起身,“老臣兩袖清風,沒有……”
“混賬,朱愛卿的意思是其他大臣都是中飽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