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皆離開後不久,楚軒心事重重的站起身,卻突然感到一陣目眩,秦寄急急的扶住,在楚軒緩過來後,當即派人去請太醫。
可是現在的太醫哪裡能和死了的梁太醫比,把完脈只說是憂心過度什麼的,開完一副安神舒心丸就撤了。
若非楚軒的眩暈來的快去得也快,這會兒那個廢物太醫早就被砍腦袋了。
傍晚的時候,批完最後一封摺子的楚軒站起身想去怡賢殿休息,卻在再次站起身後,右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因為秦寄他們已經被他支出去了,所以這會兒只能自己扶著龍案俯下身用拳頭錘敲小腿,就在敲第五下的時候,一種濃烈的不安浮上心頭。
再次起身時,冷汗涔涔間,整張臉都白了。
翌日,一輛馬車將大著肚子的捧硯從月華門送入皇宮。
而前朝承天門處,一幫子大臣在日頭下跪求陛下收回成命,楚軒懶得和他們扯皮,就讓秦寄鄭角他們給這些口裡嚷嚷著忠君愛國的大臣搬去小凳子,小凳子上放著茶水,讓他們邊喝邊痛訴陛下所行的昏庸之事。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承天門前的大臣全都沒了蹤跡。
招呼眾人收拾東西的秦寄把鄭角叫到一邊倒:“水裡的瀉『藥』分量是不是多了些?我剛才見盧侍郎整個人都拉癱了!”
鄭角笑道:“陛下每做什麼決定,就這個盧侍郎鬧得厲害,又是撞柱子又是抹脖子的,這次特別關照給他多放點兒瀉『藥』,免得他過兩天又蹦出來給陛下找不自在。咱們是伺候陛下的人,陛下哪裡像他們說的那麼昏庸了?他們這是造謠,造謠就該死!”
於是,連著拉了三天肚子的盧侍郎死了。
死的時候,身上的臭氣尚未散去,他的家人就抬著他的屍體陳在承天門外,哭天搶地要朝廷給個說法。
這事兒鬧到楚軒耳朵裡,正在批摺子的楚軒愣了下,納悶兒道:“瀉『藥』不是讓你們酌情而放嗎?怎麼還吃死了人?”
“這……”
鄭角臉很紅。
就在秦寄準備說話的時候,林安從外面走了進來,朝著楚軒拜倒道:“陛下,還是讓內人出宮吧。雖然內人與皇后娘娘姐妹情深,但他們若借盧侍郎一死做文章的話,這事兒只怕不能善終。”
他話音剛落,一個小太監就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噗通朝地上一跪,就急急的回道:“陛下,皇后娘娘朝承天門去了。這……”
“皇后區承天門了?”楚軒眼鏡一臉,無視哭喪著臉的小太監,眯眼笑道:“這下可有好戲看了,皇后做事真放心,你們都去忙吧,這事兒啊,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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