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韻被噎了下,看著手裡的懾妖蠱,恨恨的道:“你這是在作死!”
雖如此說,終究還是把懾妖蠱塞到不遠處的箱子裡,然後啞著聲音讓捧硯把懷忠請進來。
滿身風霜的懷忠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眼睛已經閉上的楚軒臉『色』很是難看,整張臉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灰一般,嘴唇發青面『色』灰敗,看不出一絲生氣。失去了懾妖蠱的庇佑,他此時就像是風裡的風箏,線隨時會斷,命隨時會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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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陛下讓老奴來探望殿下的病。”
施過禮後,懷忠看著依韻心事重重的道:“殿下的臉『色』不太好看,難道還沒好嗎?”
依韻看了懷忠一眼,他明明知道楚軒可能被人施了巫術,卻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由此看來,咱們眼中善良有正義感的懷忠公公,其實心機也頗深呢。沒關係,玩兒吧,橫豎太子要玩兒,大家一起玩兒,玩兒死為止。
她抿了抿髮乾的嘴唇,眼圈兒紅了紅,澀著聲音道:“昨兒個夜裡,身上忽冷忽熱的,生火的大炕,我躺著熱的要命,他卻冷的跟病人兒似的。後來我起身準備為他叫太醫,誰知再碰他身體的時候,竟然如同火炭一般……”
“太子怎麼說呢?”懷忠問。
“梁太醫來看病,我問了又問,他總含含糊糊說不出個所以然。我知道,他嫌我是個『婦』道人家,怕我扛不住事兒,後來我『逼』急了,他才說可能是中了巫術……”
“巫術?!!”懷忠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能做出那樣誇張的面部表情,不得不誇獎一下,果然是在宮裡演戲過來的老戲骨。
在懷忠誇張的驚訝中,依韻拭著淚道:“我本想著立刻將此事稟於父皇,可才剛太子醒了過來,拼著一口氣兒讓我千萬不要將此事告訴父皇母后,免得他二人大年下的『操』心……出嫁從夫,我不能違抗。可既然父皇派了你來,我又不能欺君,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懷忠以食君俸祿忠君之事之名,執意要將此事稟於景宣帝。依韻以自己是『婦』道人家為由,半勸半推讓他去了。
既然這是楚軒的局,雖然他沒告訴她全域性,但她既然是局中的一枚棋子,那麼現在,就要盡好棋子的本分。免得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懷忠離開後,看著楚軒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急忙去拿梁太醫新給的懾妖蠱,然而這次,她放在楚軒枕畔許久,楚軒卻一點兒好轉的氣『色』也沒有。
心裡,突然覺得很不安。
她出去大聲讓捧硯去叫梁太醫,梁太醫匆匆趕來的時候,景宣帝御駕也到了胥苑。
未等她帶著宮人施禮,被懷忠和一個小宦官努力扶著的景宣帝就大聲道:“太子呢?太子現在在何處?”
“太子在裡屋,梁太醫正……”
依韻話剛說一半,景宣帝就急急的往裡屋進,捧硯慌忙打著簾子,景宣帝進去後,依韻也是急的不行。剛才楚軒的樣子看起來很要命,她不知道會不會是出了什麼大事兒,現在梁太醫在裡面進行急診,對於沒有確定的事兒,她實在無法淡定。
在景宣帝進去後,她也踉蹌著要往裡面趕,卻在過門檻兒的時候一個不穩險些栽倒,捧硯急急的扶住她,不安的喚聲公主。她寒著臉,咬著牙站穩身子,嘴裡恨恨的道:“我恨死他了,恨死他了,真的恨死他了!我恨死我自己了!”
語無倫次的話從牙縫兒裡擠出,她前所未有的惱火,但因為擔心他的生死,所以他咬牙推開捧硯要往裡屋進,卻在即將進去的時候,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捧硯打急,但因為裡屋那比外面凝重千百倍的氣氛,所以只能咬牙扶著她,然後招呼剛進屋的鄭角把依韻往別間兒扶。
安置下依韻後,捧硯忙讓鄭角去太醫院請別的太醫,她前陣子剛小產,這兩日天寒,正是要好好兒躺在屋裡養身子的時候,可偏偏在這會兒太子出了事兒,她脾氣擰,沒日沒夜的守在那裡,如今身體弄垮了,萬一落下『毛』病……
這皇宮,可真不是人呆的地兒。看著冠冕堂皇貴氣『逼』人,但戾氣卻很重,人住在這裡,十有八九都會出事兒生病。
沒完沒了的,這個好了,那麼病來了。
這個得勢了,那個卻失勢喪了命。年年歲歲,永遠沒個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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