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利弊後,景宣帝很疲憊的揮了揮手,嘆道:“罷了罷了,隨你們折騰去吧。朕老了,管你們你們也未必會聽,都去吧都去吧,讓朕與你母后單獨待會兒。”
楚軒等人心情沉重的退了出去,前腳剛出怡賢殿宮門,景宣帝就對一臉憂『色』的皇后道:“我看著太子妃還不錯,三從四德什麼的都挺好,你以後就別苛責她了。她若真的能安安分分在咱陳宮待下去,是咱陳國百姓的福氣。”
“當初我才到陳宮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皇后悶聲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以後我儘量剋制就是了。”
“嗯?”
皇后被景宣帝『逼』迫的無法,只得委屈道:“其實我這母后做的還不錯,東宮都交給她打理了,我還算對她不好?你若還覺得我欺負她,回頭兒我把後宮都交給她打理,這樣你就沒話說了吧。”
“你敢。”景宣帝瞪了兀自賭氣的皇后一眼,和她一起坐下後道:“別過早的讓她知道權利的好處,不然的話她若生了『插』手朝政的野心,那可真成了陳宮的禍害了。”
“怎麼會,”皇后不以為然道:“我掌管後宮這麼多年了,我就從來沒有『插』手過前朝的事兒。女人一般很容易知足,有個疼她的丈夫就什麼都不想了。”
景宣帝也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可是,這個念頭一起,竟然在心裡生了根。
那個和親公主應該不會這麼逆天吧?
與此同時,回東宮的路上。一直沒說話的楚軒乘車去找林安問情況。因為此時的豔妃沒有乘宮車的資格,是以以兩條腿往東宮走。就在這時,依韻的馬車在前面停了下來,豔妃心下一驚,她果然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仗著有楚軒的寵愛,所以也沒怎麼害怕,當即迎著那停下的宮車走了過去。
在她走近的時候,捧硯掀開車簾扶著依韻下了宮車,讓車伕前邊等候後回頭看著兀自迎上來的豔妃。
她的眼神淡漠冰冷到極致,豔妃此時雖然已經料得她不能把自己怎樣,依舊有些心裡犯怵。她會怎麼做呢?這皇宮裡,不殺人依舊能讓人生不如此的手段多了去了。
想到這裡,腳步也緩了下來,呼吸也顯得有些急促。而前方的依韻,依舊很耐心的等她上前。
過了大概一刻鐘那麼長,豔妃才在距依韻三米的地方站定。依韻看著她,她只覺得有座大山壓在頭頂上,登時腦袋不由自主的往下低了低。這個女人要做什麼?她總這麼站著是什麼意思。想辱罵嘲諷儘管放馬過來,為什麼戳在那裡不動!
就在這時,依韻開口了。
“以後別再做蠢事,你快超出我忍耐的極限了。你信不信,你若繼續一路犯渾下去,就算太子護著你,我依舊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豔妃聞言猛然抬頭,依韻又冷眼道:“你給我記住了,以後我不惹你,你也別惹我,不然的話我惹死你。”
依韻的話充滿了市井百姓好勇鬥狠的味道,那樣狠絕的語氣,豔妃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會說到做到,便退了一步道:“我不惹你,我只要太子!”
“你要太子就已經惹到我了。”
丟下這句話後,依韻頭也不回的離開。捧硯緊緊的跟在後面,沒有再看呆立當地的豔妃半眼。
有些矛盾,永遠不可調和。除非有人退讓,除非有人死去。可是很明顯,沒有誰會在矛盾發生的時候退讓,更沒有誰願意在生命之花開的正燦爛的時候死去,所以,她們註定是死敵。
可惜彼此間的實力,實在是太懸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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