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淩草也叫來。”
衛漁連忙去了,白露坐到桌子邊,春草問道:
“咱們晚上真的不回去了嗎?”
白露道:
“外面肯定守著不少人吧?”
春草點點頭,道:
“姑娘,咱們以後是不是還留在王府啊?”
白露搖搖頭:
“你想留下來?”
春草道:
“我是看您跟王爺又好了,要是留下了,我明日就去王宅收拾些東西……”
白露沒有再回應,但心裡卻為春草的話咯噔一下。
是啊,自己雖然還存有理智,可這般溫水煮青蛙,自己就算還沒有動搖說想留下來,但確實不再會激烈的反抗了,你看,路上只要顧及桃面,到了王府又有淩草春草要顧及,沒到半個月,又加上了碧璽……
白露十分鬱悶,明知道高鶴有繩鋸木斷的打算,但無論是主觀的情感,還是客觀的環境,她都毫無辦法。
如果,如果自己夠強大,至少強大到能讓他近不得身,讓他不會禁錮自己,起碼還不用這麼擔心,然而……
她覺得十分氣餒,這時衛漁帶著淩草來了,還讓下人們直接把晚膳一道送來了。
白露心情不好,加上太累也吃不下什麼,看淩草春草都在旁邊站著,便道:
“你們也一起用啊~”
二人本來跟著白露確實沒那麼多規矩,但中午的事情嚇到她們了,春草不由看向衛漁,後者道:
“姑娘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淩草春草這才坐到了旁邊,白露看二人坐下後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尤其是淩草,平時都大喇喇的,此刻特別謹小慎微,以為是被自己的情緒影響了,便笑著安撫道:
“我是午間吃酒多了,沒胃口,你們難道也不餓嗎?”
春草趕緊舉起筷子,夾了個饃饃,淩草吐了吐舌頭,悄聲道:
“我是中午被唬著了~”
說著睇了眼衛漁,
“衛公公一起吧,萬一王爺怪罪,你也要連坐!”
衛漁知道她是指中午時王爺發落琴瑟的事情,難怪下午時,按她的脾氣,卻沒和桃面一起鬧騰,不由樂了:
“王爺乃一邦之王,自然有威儀,但你們放心,他老人家對姑娘唯有一片疼愛之心,你們只要不過界,王爺對你們不會如對琴瑟一般的。”
白露正為自己剛才的發現,而心裡亂糟糟的,反正也吃不下,便順勢聊起天來:
“你說的琴瑟,就是中午的歌姬?”
衛漁道:
“琴瑟不是歌姬,乃跟南國先生一同從天仙樓過來的琴師,”
說著怕白露誤會,趕緊解釋道,
“王爺是愛惜南國先生的琴藝,但南國先生又喜歡琴瑟,這才允許跟著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