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知道無事不可能晚上來打擾,進去一瞧,白露已經睡死過去了,於是出來吩咐道:
“叫石鳴去書房候著,”
說著在衛漁伺候下,將外袍穿好,臨走前又吩咐道,
“把燈點著了,吃的溫著,等阿露醒了,你就先伺候她用點東西。”
想著她臉皮薄,頓了頓又道,
“算了,你別隨意進去,還是叫一個她的丫頭過來。”
說完這才離開了。
衛漁跟著過去,王峻早離開了,他想想便挑了春草過去,雖然笨了點,但好在溫和些,也容易指使。
衛漁叫春草,並未點明是什麼事情,免得淩草囉嗦,等到了隔壁院子,進了月亮門,才知道是要去守著白露,頓時帶起哭腔來:
“衛公公,王爺把我們姑娘怎麼了?”
衛漁哭笑不得,忙道:
“王爺疼愛姑娘都來不及,你少瞎想了,別吵著姑娘休息!”
春草趕忙的閉了嘴,跟著衛漁進到中廳,而後進入臥房點亮壁燈。
白露其實是裝睡,雖然累的要死,但下午睡的還挺飽的,聽到高鶴離開時的吩咐,她只盼是桃面過來,結果是春草,而且只有春草,她覺得奇怪,想了想便出聲喚道:
“春草……”
春草趕忙過去,白露沒有穿衣裳,裹著被子撐坐起來,
“幫我取衣裳過來。”
衣裳早被高鶴扔的到處都是,春草趕緊給撿起來,白露自己穿好中衣,被扶著下了床,邊讓春草幫忙穿外套,邊問道:
“桃面和淩草呢?”
春草道:
“桃面姐姐被石大人帶走了,淩草姐姐就在隔壁的門房裡等著。”
白露放了心,在石鵬身邊,總比留在府裡安全,遂道:
“叫上淩草,咱們這就回去。”
外面的衛漁當然是聽到,等白露一出去,便跪地懇求道:
“姑娘,都已經派人去報過夫人,說您留在府裡了,忽然又回去,豈不是讓人擔心,”
說著又勸道,
“王爺有要事,說不定要忙一晚上……”
衛漁說別的沒什麼,就是碧璽那邊,白露確實不想讓她為難,其實人多半就是如此,真要撕破臉也就撕破了,可就是不捅破窗戶紙,令人難辦。
碧璽對她不錯,不,可以說是十分好,甚至在跟高鶴的事情上,至少態度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從理智上來說,白露當然知道高鶴對碧璽肯定是最親的親人,何況這對母子也很可憐,生生分離十年,這都讓白露不忍令她作難。
衛漁看出白露的猶豫,趕緊道:
“姑娘您先用點晚飯吧,春草淩草也都沒用呢~”
白露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