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竟有些嬌憨的意味,鬱九新路撲通撲通的,點點頭,轉身便往外走,到門口,忽而又停住腳道:
“你這邊護衛的人手多嗎?”
碧璽道:
“還不錯,至少常人想靠近有些難。”
鬱九想了想卻道:
“我帶了些人手來,不如放幾個在外圍,若是有事可以照應。”
碧璽本想拒絕,未料鬱九直接道:
“你不跟我走,就得讓我放心。”
說完覺得有些不妥,可已經說出去也收不回來,便只好用昂首挺胸掩飾尷尬,然後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碧璽在屋裡一愣一愣的,有些威懾於鬱九剛剛的氣勢,在她的印象裡,鬱九還是個沉默寡言的小侍衛,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也是殺伐果斷的大將了。
不過想想也是,兒子在信裡說,鬱九不僅親自教他練武,還要挑人培養成暗衛保護他,本來就是個萬夫莫敵的人才啊,只是被自己委屈了而已。
思及此不由笑著搖搖頭。
而鬱九就留了兩個女暗衛兩個男暗衛在村子裡,這裡面當然有有晴,租了一處人家住,說是來跑買賣的,想停留一段時間,住客棧太貴了,想租個房子。
安排妥當,鬱九才離開了。
再說白露那邊,當晚白庭遠喝酒喝了很晚才回去,展潤元樹親自送回去,還特意進去拜會了一下馬氏,而白春蘭當晚正好在馬氏處撒潑打滾,讓想辦法懲治一下李景明李啟。
羅媽媽剛要勸解,他們就來了。
雖說是外男,但也是小輩,再說馬氏也不笨,當然希望兒子多結交些貴子做朋友,便特意見了。
白春蘭就坐在玻璃紗的屏風後,聽著馬氏跟兩個小侄東一句西一句的,馬氏也不是那種會說話的,都是以前羅媽媽教的,幾句下去便說不出什麼了。
元樹是個精明的,便趁機邀請馬氏來參加妹妹元燕的婚禮,馬氏在貴婦圈裡不甚受待見,她本性是閑不住的,當下十分願意的答應了。
但元燕嫁的是張氏子弟,要送去京城,是以女方這邊只會在之前請頓發轎飯,若是關繫好的早去添過妝了。
元樹這次的邀請,等於就是讓馬氏去吃個發轎飯,一想到又可以穿新衣服出去,裡面的白春蘭都忍不住高興起來。
等兩個外男離開,便立馬跑出來撒嬌道:
“母親,把剩下的首飾也給我吧,我要去婚宴找個更好的,氣死李啟!”
馬氏不以為然,便讓荇萍去拿,羅媽媽則鬆口氣,暗忖大小姐這性子也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幸好那個二姑娘不是個鬼心眼多愛生事的,不然可有的她苦頭吃~
而被羅媽媽認定還算不多事的白露,第二日便接到了靈犀的訊息,說鬱九一早傳信過來,讓無比保護好老夫人,然後就回去了。
想起倆人的交情,竟然連鬱九都沒說服碧璽,白露覺得有些難以理解,可又無可奈何。
而高鶴那邊聽到鬱九帶回的信後,也是十分鬱悶,說起來他也知道九叔只有被母親牽著鼻子走的份兒,可讓他過去也是沒法子。
因為西北大營那邊還在觀察,秘密營地訓練計程車兵,也正從各地調集幾千人過來,統共有一萬人駐守慶陽。
至於父皇倒不擔心。
常忠已經被控制住了,就算寫了密摺也送不出慶陽,秦樓倒是離開了慶城,可他來了慶陽,帶著那批人也不過是被監視的份兒,別說傳信,就是人也跑不出去。
其實說起來,要多虧高世君幫他分掉了父皇的注意,否則就如母親所說,肯定會再派人來,那保不準就會露餡。
可是……
高鶴思來想去,最終對鬱九道:
“九叔,我要去一趟。”
鬱九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