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高鶴道:
“快馬加鞭,加上休息的時間,也就幾日,我此趟去,務必帶母妃回來,來回也就七八日。”
鬱九想了想道:
“可若是各營地的人到了,趙磊那邊……?”
趙磊就是慶陽衛衛所的指揮使,老婆蕭氏,正是蕭統的堂妹。
高鶴見他面色嚴肅,便安撫道:
“我已經讓石鳴梅池安排下去,會分批進城,駐紮進各處宅子裡,衛所不過幾千人,下面的同知、僉事、鎮撫等都已經替換上了我們的人,趙磊又是個牆頭草,只等娘接過來,一聲令下,不怕他不聽話。”
鬱九還是覺得這太冒險了,可又覺得不把碧璽接回來更冒險,就像當初高鶴說要利用白露,他覺得冒險,可事實證明,白露確實很有用。
望著這個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孩子,冷峻的眉眼,銳利的目光,這曾是自己希望的,因為害怕他不夠強大,無法自保,也許,自己真的該歇歇了。
高鶴見鬱九不說話,又道:
“九叔,你放心,我已經長大了。”
鬱九點點頭,沒有出聲,這也就是預設了,高鶴便叫來石鵬,讓調集一幹暗衛,分批跟他去西京。
就這樣,當天高鶴就出發了。
而沒法得到訊息的白露,只能在白府幹等著,她很想寫信給高鶴,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的情況基本就僵在這兒了,說什麼都沒有用。
而芙蓉苑那邊又喜氣洋洋起來,將那日的不高興拋開後,白春蘭的目標,就是在六月底的元燕發轎宴席上出盡風頭,最好再調個金龜婿,讓李啟後悔死去!
白庭遠則跟元樹、展潤走近了不少,第二日還去展潤家玩兒,人也終於開朗了一些。
馬氏對此倒是樂見其成,不由對元家和展家升起了好感,大罵張家李家那般的,都是老古董死腦筋,好像人家不來求她就過不下去似的~
這一切羅媽媽都漠視了過去,她比較憂心的是京城那邊,畢竟少爺被綁架那事十分蹊蹺,可傳信過去也毫無反應,莫不是馬公公出事了?
想到這又生怕自己烏鴉嘴,她有些想再打發個人去京城探探,但又怕惹來馬氏大驚小怪的,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她實在不想節外生枝。
至於白簡,在問過白露一些花會的情形後,又不放心,還專門將夏荷叫去問了問,結果問出了白春蘭的醜事,白簡大發雷霆,跑去把馬氏大罵了一頓,讓好好管教!
回去書房還覺得不夠解氣,又寫信給馬靖,讓好好約束一番,不然到時候壞了名聲,可別說自己沒優待白春蘭白庭遠二人!
這封信當然在路上被暗衛偷去了。
自從石鳴被召回去統兵後,現在西京除去靈犀等人,其他暗衛都是石淮統領,當發現是這般無關緊要的內容後,又讓放了回去。
而白簡還特意去囑咐白露,日後不要跟白春蘭一道出去,省的被她連累。
白露只好勸道:
“出不出去都是一家人,也斷沒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白簡恨聲道:
“都怪馬氏這個俗婦,教出來的女兒也是個孽障,要是我女兒如此,早就打死了事!”
說完看到白露,忙補救道,
“這就是祖上失德,你看你就很好嘛~”
白露扯了扯嘴角,沒有搭話,之後父女又閑聊兩句,白簡便離開了。
白露看著他的背影,心想他也就是忌憚馬靖而已,不然早就把馬氏母子掃地出門了,至於自己,若是沒有價值,恐怕也根本進不了門。
當晚透過軟梯去到隔壁,問起靈犀鬱九之事,說的內容很是簡單,白露有些失落,什麼在內院就不叨擾了,也只是客氣,高鶴應該是沒有提過他們的事情,否則作為義父老師的鬱九,怎麼會不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