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跟四月的日期就基本重合啊,所以,白簡下一次去,應該是二十九,若二十九他真去了,那就說明並不是沒有規律的!
這般規律的去,肯定是有什麼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像見盧成一般,也是為了見誰,而且,他在二十四去的徽菜樓,二十五就去見了盧成,那麼會不會……
就是為了見貴妃?
可酒樓裡沒有女的啊……
白露兀自坐了一會兒,忽而靈光一閃,問彩鳳道:
“你說桃面學的易容之術,能不能幫女的化成男的,男的化成女的?”
彩鳳道:
“當然啊,不過男化成女的需要身材瘦小些的,比較容易,女的若化成男的,則要容易些,只要弄個假的喉結,冬天直接用高領的中衣擋住,眉毛濃密些,靴子大一點,裡面墊厚一些,袍子裡面還要襯墊,就會顯得英武了。”
白露的心砰砰亂跳,可又覺得想不通,若是這般,不等於、不等於……
就這般胡思亂想了半夜,第二日傍晚便見白簡過來,心情不錯的樣子,父女倆說了幾句閑話,白簡還提到了給她買丫頭小廝,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了。
晚上靈犀過來,道:
“我們按照您的吩咐,演了出雙簧,造成內鬥逃走的局面,然後讓白庭遠自己逃了。”
白露點點頭,她瞭解按照白簡的為人,肯定是不想擴大的,否則對他自己不利,但馬靖那裡知道是早晚的事,畢竟白簡肯定要問清楚前任按察使的死因。
這時靈犀又道:
“他今日又去見盧成了。”
白露已經不吃驚了,這跟她猜想的一樣,想了想到:
“到二十九那日,你多派幾人去看著徽菜樓,你們都學過一點易容,讓桃面再教教你們,找一找看看去二樓吃飯的人中,包括一樓的人中,有沒有是女扮男裝的,或者有沒有跟二十六日一樣的人,另外,等白簡上樓後,一定要連上過二樓的人都留意一邊,明白嗎?”
靈犀答應了是,便離開了。
彩鳳看她面色沉鬱,勸說道:
“姑娘,你這兩日都睡的很晚,還是早點休息吧。”
白露點點頭,她覺得,既然自己能想到,高鶴肯定也想到了,只是不知道,他會怎麼考慮而已……
天氣越來越熱,彩鳳三天兩頭去韓壽那裡要東西,也不貴就是,屋子都裝了綠紗門,晚上睡覺,把院門一鎖,窗門大開,一串風還挺涼快的。
四月二十八日晚上,靈犀過來,交給白露一封高鶴的回信,裡面只寫了一句話:
“母親為人十分聰慧,她的性子,用父皇的話說,叫不拘不羈,我常常在想,這樣的人,怎麼忍受被關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七年的。”
然後還有一副畫,正是高鶴手繪的母親畫像,非常正面的臉,在畫像旁邊還有一句話,嘴角有棕色小痣,左耳後有紅砂,胳膊前背有過割傷,留了道淺淺的疤痕。
白露明白了,他也在懷疑了。
明日就是二十九,白露當機立斷,對靈犀道:
“你去跟桃面說,我想化個男裝,讓明日在酒樓等我。”
靈犀便去了,之後等天一亮,白簡早晨出門前還來看了看她,說已經讓白丁去找人牙子了,白露道:
“我來多日了,都沒在西京逛逛,能不能出去一趟嗎?”
白簡道:
“等你丫頭小廝到位了,再出去不遲。”
白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