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
陸可看著他掌中的酒杯，勸道：“慢慢喝。”
嚴明煦再次湊到唇邊的杯口一滯。
隨即，他笑笑，把杯子收回來，擱在掌心裡轉著把玩。
他今晚似乎格外好相處。
至少，陸可的話，每一句，他都願意認真回應。
似乎是對於今晚失約的歉意彌補。
這種機會是不可以白白放過的。
陸可繼續挖著碟子裡酸甜可口的小點心，腦子轉得飛快，話卻說得聽來閑散鬆弛，漫不經心。
他說：“阿曼達說，你很重視那塊表。”
嚴明煦聽問，目光就輕盈一躍，朝二樓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陸可也知道，人家現在身穿睡袍，手腕上幹幹淨淨，他這個問題，確實有點硬。
於是他拿出了他懵懂無辜的表情，就好像是個沒有心機的小傻瓜，無非是思維跳躍了一點。
他說：“哥哥……能講講嗎？”
嚴明煦收回目光，視線重新落到他臉上。
眼神裡像是看到什麼好笑的東西，但他還是沒拆穿他，也沒拒絕，而是反問：“你知道多少？”
陸可：“……就是，它挺貴的。嗯……你平時看它的樣子，我感覺不像是單純地在看時間。”
嚴明煦：“是嗎？”
陸可努力裝傻：“像在看……一個偶像。”
嚴明煦眼裡的笑意收斂了許多，但不是生氣，更像是隱藏了什麼。
他抿了一口酒，才說：“那是我爸爸送我的。確實不只是一塊表。”
又來了。
說了跟沒說一樣。
陸可不死心，繼續問：“原來家人送的禮物，你這麼珍惜……那你們關系，真的很好。”
嚴明煦笑著淡淡“嗯”了聲。
簡單的一個肯定，陸可能從中感受到崇拜，敬愛，以及提到至親時的喜悅。
這都能理解。
但為什麼裡面還有很強的……感激？
以及伴隨這種感激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特安靜？
分開都能懂，但湊到一起，還是在提到一位在世的親人的感情，陸可就不熟了。
他又看了看對麵人，抗議道：“你聽聽這像個故事嗎？”
嚴明煦轉過視線，掃他一眼。
他還沒像上次那樣，有任何緊繃翻臉的跡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