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規好像真的臨時起意一樣,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側臉。
“什麼意思?”盧矩沒看懂,“臉痛?”
白規臉黑了黑。
知道再惹他一會兒真不去拿了,盧矩不敢再逗他,閉上眼摟著白規的脖子就要獻吻。
但白規居然躲開了。
盧矩疑惑地看向他。
“讓你親我一下,這麼捨身取義的表情,是有多麼不願意?”
盧矩恨恨地嚥下怨氣,咬牙切齒地說:“我非常,十分,相當,以及榮幸能夠親到你,完全沒有半分不情願。”
白規這才滿意地把臉湊到他唇邊:“親吧。”
盧矩報複般地親完還在白規臉上咬了一口,白規也笑著捂臉,並不生氣。
“咬破相了,你以後可就要永遠對我負責了。”
怎麼說都是他吃虧,盧矩不想跟他搭話了,甚至腦補,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要用白規的臉磨牙。
逗完盧矩,白規也開始幹正事,不過他並沒有走到蛙群裡面,而是丟了幾顆毒丸,混黑色的毒霧便四下散開,青蛙們很快就被燻得跑開了。
白規回頭看了盧矩一眼,“愣住幹什麼,走啊。”
盧矩咬唇看著白規臉上的紅痕,覺得這個虧自己吃得真是相當大,他怎麼忘記了這家夥還是百萬人裡挑一的毒主呢,果然剛才裝出一臉為難的樣子是在誆騙他吧。
血清的管劑就放在蛙房裡的一塊大石頭後面,白規拿出來後放進了特意從宏牛那裡要來的儲物戒指裡面。
“太好了,我們快回去告訴符學吧,現在血清在手,解決掉異化病毒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盧矩說。
說話間,白規看著他的神色一變。
“你的脖子上……”
“我的脖子?”盧矩看白規的臉色實在難看,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被嚇了一跳,許多粗勒的紋路在指腹間劃過,“什麼情況?”
“砰!!!”離著他們不遠處好幾個方向接連響起爆炸聲,把他們頭上的葉子都震得掉下來了不少。
這個爆炸的聲音盧矩這些天已經聽到太多,所以已經第一時間分辨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個不好的訊號,爆炸聲意味著柴人的異化加重,生命走到盡頭,所以才會自我燃燒,可是軀體承受不住那樣灼熱的高溫,就會像煙花一樣爆炸,從一個高壓鍋一樣,將熱量從軀體內釋放。
而這樣高頻的爆炸聲,只能說明柴人的異化都普遍已經進行到了末端,如果再沒有控制的藥物出現,他們很快就會面臨死亡。
當一個人已經知道自己的死期的時候,一般會做什麼?
當然是絕望,然後瘋狂地仇視其他還能夠健康活著的人,更嚴重的還會報複社會,這就是人性的現狀,而食人的處境也不見得有多好。
他們在爆炸聲中趕回薩霍安阿高地,一路上都有聲嘶力竭的哭喊,還有器械的打鬥聲,火花四濺的爆炸聲,明明沒有戰爭,卻是滿目塗炭。
回到薩霍安阿高地,白規帶著盧矩第一時間就去了主場。符學果然如預期的那樣在等候著他們。
“看你們這精神奕奕的樣子,想來是帶回好訊息了。”符學半開玩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