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副灰頭土臉的樣子也算得上是精神奕奕,不過符學口中的好訊息倒是真的。
白規拿出血清:“我們從萊恩大道一路追查,終於發現了躲藏著的厄爾,他主動交出血清,只有一個條件。”
“哦?這血清不就是那個厄爾拿走的嗎,他居然主動交回了?”符學問,“那他的條件是什麼?”
“也不算是什麼過分的條件,不過是現在人人自危,尋求庇佑罷了。”
符學不在意的點點頭:“小事,你把地址寫給我,我派人去把他接回薩霍安阿高地就行了。你們能夠拿回血清,實在是做了一件大事,這樣吧白規,你把血清交給我,我趕緊叫專業人員分析一下其中元素,看看有沒有辦法讓這血清的分子能夠播散到每個人。 ”
“好。”白規把血清拿給符學。
“你們這兩日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慄江老跑來問我你們到哪裡去了,看來是挺想你們的。”
“好,主帥,那我們就先走了,接下來的事就靠你們囉。”
白規牽著盧矩的手往外走去,符學笑著搖搖頭。
薩霍安阿高地海拔極高,山腰間常年繚繞著不散的雲彩,今天天氣晴朗,雲霧散地差不多,甚至可以看到地角線。盧矩跟白規走過懸崖邊的小石路時,望向懸崖鐵鏈外的風景,不免贊嘆一聲:“真美呀。”
白規牽緊他的手,“所幸現在沒有事做,喜歡就多看一會兒。”
盧矩的另一手搭在鐵鏈上,“好啊,你陪我看一會兒。”
碧藍的天空下映著灰白色的高聳岩石,而盧矩閉眼享受著清涼的微風。“如果時間一直都這麼愉快該多好啊。”
“會好起來的。”白規也把手搭在鏈條上,手中下意識把玩盧矩的手,他也頗好心情地欣賞風景。
“ 不過我怎麼覺得今天的飛鳥飛得高了一些呢。”白規說。
“怎麼會呢?”盧矩看了看,“聽說鳥飛得低是要下雨了,還沒聽說過鳥飛得高是什麼原因?”
不過看著這天氣,說是要下雨好像也沒有什麼說服力,盧矩實在沒有同感,寬慰白規說:“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白規目光追隨著那些飛鳥,“不可能,以往這些飛鳥繞山飛行的時候是我從來都是俯視,而今天,卻是仰視。”
盧矩相信白規說的是真的,“那麼就只能說明薩霍安阿高地在下降。”
好端端的薩霍安阿高地怎麼會下降,如果這個地皮陷落,那肯定是地基出現了問題,這麼大座山如果傾倒下去,不僅砸死一片人不說,山上的人員和一群建造起來的資源都毀了。
盧矩問:“這麼大一件事,要跟主帥說一下嗎?”
“等等。”白規拉住他,指著山下像螞蟻一般細小的行人,“你看,他們都在趕往這裡。”
“我們拿到血清這個訊息肯定會很快被知道,他們趕過來不奇怪,人都聚在一起反而是件好事,找到血清播散的方法之後能更快地治療到每個人。”
“但就是怕這些人控制不住情緒,這麼多人如果一起引發混亂的話,也是件麻煩事。”
白規認同:“薩霍安阿高地的下陷對於現在來說不算緊急,當務之急是要攔住這些異化人一股腦地從上來引發混亂。”
盧矩說:“你放出一道毒液牆攔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呢?”
“他們異化到了現在這個程度,已經算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了,毒牆而已,不少人肯定會選擇淌過去,但怨氣和矛盾也會進一步激化。”
盧矩有些發愁:“那怎麼辦?還真是老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常規手段是一點都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