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本來就比較難。”談聲抬頭,下巴微昂,“但我也知道簡單方法。”
“什麼方法?”
“我姐告訴我的,喜不喜歡一個人,就看你能不能想象跟對方親嘴的畫面。”
談聲邊說邊抬頭,陳彥舟臉“唰”一下就紅了。
談聲疑惑道:“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陳彥舟生怕被她看穿,腳步慌亂得不行,“要遲到了,快走快走。”
週考不用分考場,大家都在自己座位上寫題。教室裡空調開得很足,涼氣被吊扇分到各個角落。
陳彥舟做完卷子抬頭,發現談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了筆,撐著個腦袋在發呆,束在腦後的馬尾如絲綢般柔亮。
他慢慢趴到桌上,偏頭看她的側臉,從心底覺得放鬆。
風吹得她發絲顫動。真好。
陽光把她的側臉照得柔和而清晰。真好。
能這樣看著她。真好。
她是如此的閃亮,把他心裡某個角落弄得柔軟異常。
陳彥舟很喜歡這種感覺,這是他十幾年的人生中,從未出現過的,是隻因為她才會有的。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不曉得。
這可以叫喜歡嗎?
他也不曉得。
交卷的鈴聲響起,談聲將卷子交去講臺,直接出了教室。
走廊盡頭,出現一道影子,攔下腳步匆匆的她。
“你選擇題最後一題選的什麼?”
談聲著急去廁所,頭也不抬:“忘了。”
沈言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嗯?”
怎麼可能忘了。
這麼難的題。
他往前一步,“那你今晚有時間嗎?我有幾道題目想——”
“讓一讓。”
沈言被人撞了個踉蹌,等站穩再看,談聲都快跑出二裡地了。
“不好意思啊。”陳彥舟光語氣抱歉,“我只是借個路,實在沒想到你這麼虛,站都站不住。”
沈言:“你說誰虛呢?”
“當然是你啦。”他微笑著,針對意味很強。
“你——”沈言蹙眉,“真不知道談聲為什麼能跟你玩到一起去。”
這種幼稚的、不成熟的人,有哪點好的?
“我也不知道呢。”陳彥舟垂眸做認真思考狀,“可能因為我不虛吧。”
沈言:“......你是不是有病?”
“他當然有病!你知道我寫啥了嗎?我說當警察。警察誒,我爸當時看了,把我痛打一頓,讓我死了這條心。他怎麼好意思拿過來跟我說:‘這是你的錨點’。怎麼好意思的?”江雨寒一口氣吐完所有的不快活。
羅薇笑容神秘:“對呀對呀,所以他不又給你提供了個新的錨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