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聲咬下一大口餅,嚼完,含糊地說:“隨便你。”
“對了,還有一件事兒。”陳彥舟代為傳達了一下賀加羽的話,總結起來就是,“希望你能鼓勵一下江雨寒考警校。”
談聲蹙眉:“為什麼要聽他的?”
“也不能算聽他的吧,是江雨寒喜歡,小時候她回回寫作文的理想都是當警察。你知道她多容易放棄的,她能回回都寫,說明什麼?說明她真的超級認真的。”
“我怎麼沒聽說過?”
“她爸媽不讓,不對,應該說她爸不讓,覺得太危險了,很累,又辛苦,打了她幾頓,她就徹底打消念頭了。”
江雨寒是很需要推一把的性格,只有別人不停告訴她可以,她才能真的相信自己可以。
談聲說:“她爸到底是什麼毛——動機?”
看得出來江父是他們家的話事人,說他民主吧,江雨寒多吃兩口飯,他都皺眉頭;說他強勢吧,江雨寒多說幾次放棄,他也就點頭了。
高要求但是一直在退而求其次。
“想讓她活得輕松點吧。”
“學芭蕾有很輕松嗎?學播音有很輕松嗎?”
“對有這類資源的他們家來說,輕松。”
“不合理。她還是得學、得吃苦。”
陳彥舟笑了:“哪有一點努力都不付出的好事兒?”
江父跟肖雪再怎麼能掙錢也沒到這種地步。
談聲說:“我不勸。”
“為什麼?”
談聲抿了抿嘴:“沒為什麼。”
“嗯,那好吧。”陳彥舟說,“那你別反駁他們。”
“他們?”
“賀加羽昨晚挨個打了電話。”
談聲:“他沒給我打。”
“他猜你就不會答應。”
“那你還問?”
陳彥舟摸了摸鼻子,“我想試一下,看看對你來說,我是不是特別的。”
談聲本能地反問:“什麼?”
他耳朵飄紅:“沒什麼,就......實驗失敗。”
談聲看他好久,陳彥舟強裝鎮定啃著餅,實際上心跳快得不行,生怕她追著問。
他怕自己到時候忍不住表白。
想都不用想,談聲一定會狠狠拒絕的。
“他喜歡她。”
陳彥舟神經一下子繃緊了:“什......什麼?”
“賀加羽。他喜歡江雨寒。”談聲語氣淡淡。
“你怎麼知道的?”
“很難不知道吧。”談聲說。
“很難啊,有的人連自己喜不喜歡別人都不知道,你竟然能看出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