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歲正好嗎?
如果繼續展望米蘭冬奧會,又是一個新的四年,他們將邁過三十歲的門檻。
討論沒有結果,他們在這個路口停滯許久。
但毋庸置疑,首都冬奧會一定是當前最重要的。
或許正是解開症結的所在。
“採訪就到這裡吧,”岑溪關掉話筒,略有疲憊,“你們好好休息,期待後天的表現。”
“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葉紹瑤抬頭看了看季林越,“他也不會。”
……
因為封閉管理,志願者安排觀眾賽後離場,看臺和運動員的活動區劃分得很清晰。
是以,兩家父母並沒有和孩子們見面的機會。
邵女士想孩子得緊,後腳打來電話,一陣噓寒問暖。
“誰說現在經濟下行,整個朝陽區都訂不到房間,酒店快奔石景山去了,住一晚快上千。”
“特殊時期,全世界都擠在首都嘛。”
雖然入境政策嚴苛,仍然有不少外國人慕冬奧會的名而來,把這座城市塞得滿滿當當。
邵女士又說:“你爸問過馮教練,她說隊裡有明確規定,運動員在比賽期間不能和外界接觸。”
“對,我們在離村前還得隔離七天,”葉紹瑤安慰說,“但咱們應該能在2月20號前見面。”
冬奧會的花滑戰線格外長,從開幕式一直拖到閉幕式當日,賽程安排也寬松,每天只有一個專案。
冰舞韻律舞結束,自由舞將在後天舉行。
一算日子,邵女士嘴裡拿腔捏調:“哎,剛攢幾年退休金,全帶首都來陪你們。”
“咱給您爭光,也不算花冤枉錢,對吧?”
對面嘖聲:“記得把嘴上的蜜抹腳底下,後天給你叔你姨表演黃油刀。”
手機之外,有引導員敲響休息室的門,提醒他們參加室內頒獎儀式。
邵女士嘴裡說著捨不得,撂電話倒是沒耽誤,還沒讓女兒接一句嘴,留下一串忙音。
季林越在旁邊收拾行李箱。
她說:“好弟弟,咱爸媽來看咱了。”
雖然估摸著,他們現在也該回酒店了。
“我知道。”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葉紹瑤太好奇,到儀式現場還在追問。
“直播鏡頭掃過很多次。”
是嗎?
她沒好意思質疑,這會顯得沒認真看比賽的是她。
室內頒獎儀式很簡單。
沒有氣勢恢宏的背景樂,沒有響徹體育館的播報,沒有直播,主持人只拿了支話筒,站在鏡頭外cue流程。
但這依然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
無幸得到全國觀眾見證,葉紹瑤季林越就是板上釘釘的第一名。
“the bronze eda, sophie snoore, fro the great britain. ”
場合需要,整個儀式都由國際官方語言串起。
一旁是候場的禮儀人員,手中獎牌反射的光澤很自然,那些圓餅並不像亞克力板。
和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