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歸集訓隊的前一天,葉紹瑤曾向她問過助眠的藥。
“現在不需要了,謝謝。”
心理醫生的手一頓,這個拒絕很幹脆,但又在意料之中。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她把桌上的檔案收進公文包,“我猜,你和季等會兒還要加訓。”
葉紹瑤頷首。
她們是認識好幾年的熟人,對方能把她的習慣記個十之五六。
“但今天不行,教練要求我們早點回酒店休息。”
“那我就用剛才說給季的話作結,”心理醫生示意她不必遠送,推門說,“祝你們能享受這幾天的經歷,無論結果如何。”
“謝謝。”
退出休息室,一直在視窗逗留的晚風闖入,又急匆匆從房門溜出去,把等候在外面的人帶進來。
看見來人是季林越,葉紹瑤問:“抽簽儀式結束了?”
明天下午,冰舞專案首先開賽。
比賽規則規定,所有運動員按照世界排名先後區分組別,每小組又打亂順序組內抽簽。
葉紹瑤季林越在積分結算時位居世界第八,但因部分組合缺席,躋身韻律舞最後一組。
季林越點頭:“最後一位登場。”
“天吶,你的手氣臭了十多年,終於在最緊要的關頭接上鏈子!”
他抿著嘴唇,這聽起來不像誇人的話。
但他沒理由反駁說這不是事實。
“嗯,天時地利。”
剩下的,就交給人和吧。
……
2月8日下午兩點整,由華夏前女單運動員闞玉到場宣佈開冰,個人賽拉開序幕。
葉紹瑤在經過內場通道時,往入口探了一眼。
上個週期,冰舞還是花滑四項裡絕對的冷門,辦賽方為了多賺門票錢,總會把冰舞和男單捆在一個半場。
現在,場上第一組正在五分鐘練習,比賽還未正式開始,觀眾上座率已經在規定製約下幾乎飽和。
“瑤瑤。”意識到葉紹瑤落後,季林越轉身等她。
距離他們的出場時間還早,為了保持身體活躍,他們打算在舞蹈室待一陣子。
同組的eva和roan已經在舞蹈室等候多時。
從冬奧會開幕至今,他們一直活躍在賽場上,團體賽親力親為,團體賽結束後,又立即投入個人賽的較量。
今天的比賽,他們將在最後一組第四位出場,和葉季前後腳。
越到比賽,葉紹瑤越放鬆:“前輩教教我,怎樣才能在韻律舞拿到九十分?”
她原本只是想開個緩解緊張的玩笑。
但如果能求取真經,她也願意學習一二。
“因為goe很慷慨,定級也抓得不嚴,”eva認真回答,“這賽季,我和roan頭一次在圖案衍生步裡拿到雙四級,但其實,這套的質量還不如gpf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