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時刻保持清醒,每場比賽的評判尺度不一樣,分數基本沒有可比價值。
推門而入的工作人員根據對講機的指令,把舞蹈室的電視調到比賽現場的頻道。
當前,第一組第一對選手完賽,在等分割槽的煎熬等待中,拿到46.66分。
節目內容分才二十出頭。
可以看見,教練和選手的臉上流露出不同程度的驚訝。
驚訝於分數高低?還是進而質疑定級問題?
不得而知。
簡單掃過幾組選手的分數構成,葉紹瑤基本可以斷定,今天的裁判手很緊,像在團體賽浪費掉了所有仁慈。
“這是你們國家的小黑馬。”她認出來。
目前場上的選手是er,因為姓氏特殊,國際上更喜歡以“冬夏組合”作為其愛稱。
當年大獎賽分站賽,冬夏組合初出茅廬就橫掃一眾老將,著實拉高了觀眾對這對黑馬的期待。
這是他們第一屆冬奧會。
但舞蹈開場,er的對稱式街舞好像並不合拍。
肉眼可見的緊張。
第一個技術,午夜藍調的規定圖案,裁判即時給出一級,三個關鍵步錯誤,bv損失兩分之多。
場上的選手似乎意識到動作質量的問題,但因為大賽經驗不足,沒有及時調整狀態,衍生步馬馬虎虎,中線步的難度步法質量也不佳。
季林越還挺會找角度:“撚轉和託舉的質量很高,實時加分都在兩分上下。”
“但步法定級不行,很難拿到七十分。”roan搖頭。
“也不是沒可能,”葉紹瑤開玩笑,“你們自帶高貴國籍。”
這沒什麼不好說的,他們私下經常總結isu的偏好,比如喜歡強節奏的蹦迪曲,比如喜歡按國籍下菜碟。
她猜得不錯。
冬夏組合在技術分上並不具有優勢,但裁判在節目內容分上放了一馬,將本組基調定在三十分左右。
“這才第二組,待遇升得很快。”
“技術分和內容分的比重還算正常,不過表演意識有些遜色,不是他們訓練時的水平。”
他們缺少的,正是需要一場又一場大賽堆砌的。
又一組運動員登場。
“the next skaters, zong ge cheng yan, fro china. ”
“誒,”葉紹瑤收回拉筋的腿,“這是我們國家的小黑馬。”
短暫一週時間,縱歌程堰首先開始他們的第三場比賽。
在個人賽前夕,兩人剛收獲一枚寶貴的團體賽銅牌。
但隨之而來,是成倍的焦慮。
“很想進自由舞,最好能擺脫墊底的名次,”縱歌說,“但我們害怕狀態已經在團體賽上發揮出來。”
貪心是人類的共性。
得到了成績,就會放眼更高遠的目標。